“陛下,陛下!不好了,陛下!”
大清早的金陵皇宮內就傳來了公鴨嗓子的嚎叫,武聖宗從玉體橫陳的床鋪爬起來,脾氣暴躁地衝著在外麵鬼叫的太監喝道:
“黃皓,你乾什麼,不是說過朕今日不早朝嗎?”
“不是的,陛下,有人闖進了虯龍院,正在與柱國他們交戰!”
“什麼?”
武聖宗連鞋都不穿了,光著腳衝出來,伸手一抓,淩空就把黃皓吸過來,抓在手上問道:
“有多少人?”
黃皓隻顧搖頭不知,武聖宗氣的一把把他扔在地上,伸手一招,一套金甲金劍立刻從隔壁房間裡衝出來,乾淨利落地套在身上,武聖宗拖著肥胖的身軀衝到殿外,隻見宮外衛士約有十人,連忙喊道:
“禁軍統領何在?”
“陛下,關張二位將軍隨趙柱國昨夜就去了虯龍院,隻說是丞相吩咐。。。。。。”
“完了,完了,快,隨朕去相府!”
驚慌失措的武聖宗領著一幫子禁軍從皇宮裡衝出來,連他的玉輦金車都懶得用了,直接以內力朝著相府狂奔而去,行至半路,突然從街道兩旁殺出一夥黑衣人,與衛士們纏鬥在一起,武聖宗劍劈三人後帶著兩個禁衛衝出重圍,邊跑邊喊:
“護駕,護駕!”
喊了半天,周圍的街道也沒人出來,平民們死死地關上門窗,趴在窗邊聽著外麵的喊殺聲,一名黑衣人打橫衝出,手中的長刀立刻劈死了他身旁的禁衛,武聖宗以金劍抵擋,隻戰三合。那人一腳踹在武聖宗的心口上,肥胖的武聖宗飛出去,那人扔出一柄鋒利的短劍,直插武聖宗的金甲。
“噗!”
短劍就像插入豆腐一樣絲毫沒有阻礙地沒入甲中,武聖宗趴在地上,捂住沒入腹部的短劍。喊道:
“你,你是何人?”
黑衣人衝上前去,長刀所向,一下就斬下了武聖宗的頭顱,圓滾滾的腦袋落在路旁的溝渠中順水而走,那人興奮地吹了一聲口哨,黑衣人立刻擺脫了禁衛的糾纏,紛紛退走。百餘名禁衛死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人跑過來圍著武聖宗的無頭屍體。不知該如何打算。
“逃吧,就算武侯回來,我們也難逃一死。”
為首的年長禁衛出言道,眾禁衛連連點頭,化整為零朝金陵城外逃去,皇宮內跟著跑出來的太監們終於趕到,看到武聖宗的屍體,齊齊跪倒失聲痛哭。過了片刻。一隊禁軍在一名大胡子將軍的帶領下打東方策馬過來,大胡子將軍一見宦官們哭泣。立刻翻身下馬,匍匐著爬過來,聲淚俱下道:
“陛下,魏延。。。。。。魏延來遲了!”
“江湖傳聞,一代天驕武聖宗劉禪被神秘人殺害,橫屍金陵。天公流淚,地母傷神,江湖,就此翻開了紛亂的一頁。”
“噗!”
坐在四輪車內的武侯一下噴出了一口老血,呆立在旁的中年文士立刻上前道:
“丞相。你怎麼了?”
武侯雙目含淚,泣道:
“薑維無能,壞我大事,快,速速回京!”
一行人立刻調轉馬頭,朝著東方歸去。而此時,從睡夢中突然驚醒的薑維看著身旁羊脂白玉一般的女子,哭道:
“果兒,你為何要害我?”
女子睜開眼睛,麵色發冷道:
“事已至此,你又當如何?父親不允你我婚事,你倒還向著他?”
薑維憤然地下床,穿衣著甲,嬌媚的女子不顧身體裸露,下床從後抱住他說:
“若是父親歸來,也必斬你,不如,不如我們。。。。。。逃走吧。”
薑維的手一僵,冷聲道:
“你參與了謀逆?”
“是又如何?”
薑維轉身看向諸葛果兒,對方冷峻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絕,他一劍搭在諸葛果兒白皙的脖子上,說:
“我若斬你,便是不義,我若放你,便是不忠。”
“好啊,成全你的忠心,連我帶我腹中的孩子一起斬了吧!”
“哐當!”
薑維手中的寶劍落在地上,垂下頭顫抖著,對於劉禪,他根本沒有什麼感情,所以也不存在什麼愚忠不愚忠的想法,隻不過師恩如天,他斷然不能背叛武侯。
“我們一起走,找個沒人的地方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生活下去,不要在參合朝堂江湖上的是非了,好嗎?”
薑維反手一掌切在諸葛果兒的脖子上,扶住倒下的果兒,用被褥包住她的身子,叫來丫鬟婆子,把兩箱金銀放在馬車上,帶著諸葛果兒向東而去,他自己著甲提劍帶著護符朝著城外大營而去,那裡還有丞相留下的三千精銳。
策馬趕到大營門口,隻見一人騎在馬上攔住去路,卻是楊儀,楊儀拉住薑維馬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