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你!”
毫無疑問,這個冷漠的聲音,來自完全吻合記憶的那個黑衣男子,誌保提到過的組織乾事琴酒!
緒方握緊了手機,他一直在等待這通電話。
因為誌保的突然失蹤,很容易聯想到她最後一通打給自己的電話。這個時候打給自己,可以說是意料當中的狀況。而他們之間的碰麵,也是不可避免的。
緒方的眸光沉了下來,他的思緒在頃刻間轉了幾個來回。因為自己隻有足夠謹慎,才能夠不被對方的圈套設計進去。所以他慢慢的開口,若無其事的問道:“你找哪位?”
裝糊塗無疑是一種試探。
“宮野誌保和你在一起吧?”
“她應該知道一個叫做‘廣田正己’的南洋大學教授,我現在就在這附近,如果你和她不想有人受到牽連的話,就和我見麵做一個交易。”琴酒透過手機,聲音不帶絲毫的情感和猶豫,語氣冷淡的說道。
聞言,緒方的眼神變換,輕輕的回答道:“我並不明白你說什麼。”
聽到琴酒直入正題,腦海活絡起來。
“半個小時以後,我在廣田正己所在的小區停車場與你碰麵。如果宮野誌保或者是你沒有出現的話,我就殺掉廣田正己。”冷淡的聲音非常刺耳,琴酒的話語沒有任何的商量,更多是威脅。
他並不知道廣田教授的死。
緒方的腦海中閃過這個重要的訊息。琴酒還沒有到達這裡,所以他未曾注意到廣田教授家門前,這幾輛停靠的警車,也就意味著沒有獲悉到廣田教授已經被人殺死的事實。
這樣一來,作為威脅的因素,是無法構成事實的可能姓。
所以自己並不會完全陷入到被動的境地當中。
琴酒突然之間以‘廣田正己’作為受挾對象,顯然除了注意到誌保打給自己的手機號碼以外,還留意到了她姐姐曾經寄給過這個教授一張極有可能和組織有關的磁片。
而磁片的關係人物,就是這個廣田正己。
他認為不知去向的宮野姐妹,以及廣田教授,還有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之間存在著相識的可能。因為顧慮到對方的安全,以此來威脅最有可能隱藏宮野誌保的人出麵。
“好,不過在此之前,千萬不要傷害到廣田教授。”
他聲音顫抖,故作緊張的回複。
緒方看了一眼手表,目光閃爍,鼻梁下的嘴唇輕輕的綻開一抹弧度,時間還來得及。
他想見自己,應該更想知道誌保的下落,以及很有可能和組織資料相關的磁片。
這個琴酒並沒有趕到這裡,所以他不知道廣田教授的死,也不知道那張磁片的內容,通過這兩點,緒方占據了一定的主動優勢。
所以緒方為了維係這兩樣優勢。要在琴酒到達這裡之前要想辦法調走警方的車輛,否則他不會冒著和警方發生衝突的前提與自己碰麵。
手機的另一頭,琴酒冷冷的說道:“不要囉嗦。”
說完以後,緒方耳邊傳來了電話的盲音,顯然是對方掛斷了電話。
沒有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緒方沒有惱火,相反......還覺得,這種口吻和語氣更直白和純粹。
簡單的對話,試探出很多東西。包括這個家夥的脾姓,也從黑霧中慢慢的露出棱角,在緒方的感受中變得清晰。
這個世界上沒有滴水不露,心機謀略始終照顧到的人。即便是這個殺人不眨眼,頭腦並不簡單,甚至將生命視同兒戲的黑衣男人。
從上次他開槍射殺宮野明美的要害,卻沒有去她的‘屍體’前檢查是否真的死亡這點就足以看出,他是一個極端自信,並且有些冷傲的家夥。
過分的相信自己的腦袋和能力。
緒方緩緩的蓋上手機,如果這個琴酒的內心世界真的可以冷漠到什麼情緒都不存在,或許他真的沒有辦法在心理層麵贏過他。
但是仔細去想,他也是一個擁有心姓的活人。
隻不過,比起尋常人心態更穩,酷似不斷製造殺戮的機器。
“白鳥警部,你現在回警署麼?”緒方詢問已經做完善後工作的白鳥。
白鳥點了點頭,微笑道:“還要多謝緒方兄弟,沒有你的話,不會這麼早收工。”
他每次出勤,都苦惱案件的調查工作。因為破案率的高低會影響到他的工作成績,如果沒有解決的案子積壓太多的話,上麵會有很大的意見。這次緒方的確幫到了他,能夠這麼輕易的找到凶手,並且結案。
“不用客氣。”
“對了,用不用載你回去?”白鳥在離開前,問了一嘴。
緒方搖了搖頭:“我今天開車過來的,謝謝警部的好意。”
他不希望警車繼續停留在廣田教授家門前,所以希望白鳥快一些收隊。
一旦琴酒提前到達這裡,就會通過這些警車,判斷出廣田教授出了事,而臨時改變想法,重新製定與他見麵的計劃。到時候占據主動的,就不再是利用這點避開威脅的自己。
......
在廣田教授所在的小區,光線昏暗的地下停車場。
這裡停了很多的車,有形形色色的樣式和品牌,而緒方坐在gtr的車子裡麵,臉色平靜的等待著約好了這個時間與自己碰麵的琴酒。
他的眼睛始終留意著這個停車場進進出出的車輛。
這次的碰麵,是真正意義上與黑衣組織交手!
來的很快,或許也很猛烈。
眼看著半個小時已經臨近,他的手指輕輕的敲打在方向盤上,整個人警惕而又小心的捋順思路。
琴酒是聰明的對手,自己要計算好每一個步驟,才能夠掐住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