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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靈兔兒的話後,無道子猛地一顫,麵色一變,駭然道:“兔兒,你,你不要爺爺了?”
靈兔道:“爺爺,我留在這裡,您依舊是我爺爺,這一點不會改變。而我跟著你離開,那我就和陽宗主徹底沒有了任何關係,這是一種背叛。”
“什麼背叛?”無道子道:“你們的夫妻關係根本就是名不副實的,陽頂天從來都沒有碰過你。”
靈兔道:“但是,畢竟我們算是成婚了,雖然沒有任何典禮。而且當時為了脫離苦海,我一個醜丫頭嫁給了陽宗主。現在我變得美麗了,爺爺也變得厲害了,那我就要悔婚,就要返回靈鷲宮作威作福,我做不到,爺爺,這是不對的。”
無道子怒道:“什麼對不對?小孩子才分對錯,你這是在天啟學院被洗腦了嗎?”
在爺爺的暴怒之下,靈兔兒反而越來越安靜了,目光也變得溫柔起來,道:“爺爺,我留在這裡,依舊是您的孫女啊,您依舊是我最親最親的人啊。”
無道子怒道:“兔兒,我就問你一句話。在你心目中,是爺爺的分量重,還是陽頂天的分量重?”
靈兔兒道:“當然是爺爺的分量重,天啟學院的人雖然對我很好很好,但是陽宗主和其他所有人分量,包括碧姨加在一起的分量,也比不上爺爺在我心目中的分量。”
無道子的表情頓時稍稍寧靜下來,憐愛道:“那好,既然如此,你跟我回家。”
靈兔道:“爺爺,雖然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是最重的。但我還是要分對錯,我跟您走就是錯的。我留下來,就是對的。所以,我不會走的。”
說完後,靈兔兒就這樣望著無道子,麵孔依舊安靜,美麗的大眼睛依舊充滿了溫柔。但是卻無比之堅定。
無道子深深吸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無法說服自己的寶貝孫女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最難說服,那就是安靜不發怒地說出某種觀點的人。
溫柔而又堅定的人,才是最有意誌的人。
此時間,陽頂天也不由得對眼前這個精致絕倫的女孩歎為觀止。
她的性格,和她的美貌一樣動人可愛。
良久後,無道子顫聲道:“丫頭,爺爺現在完全效忠於萬滅神殿。而你卻嫁給了天道盟之主,你。你讓魔王陛下,讓神殿如何看待爺爺?你不跟陽頂天斷絕關係,他們永遠都不會信任爺爺的。”
靈兔兒小臉一顫,道:“爺爺,我不和你說正義和邪惡。在爺爺和正義中,我選擇爺爺。我做不到什麼大義滅親之類。但是我知道,萬血宮主獨孤逍,是萬滅神殿最器重的領袖。他的女兒獨孤鳳舞是陽宗主的妻子,他的外孫陽驪。是陽宗主的兒子。所以關於這一點,您不用擔心,我的存在不會影響您的立場的,我現在也沒有足夠的智慧去影響您的立場。”
無道子麵孔一抽,淚水再次滑落,望著靈兔兒良久。知道再也沒有辦法挽回孫女的意誌。
他深深吸一口氣,抽泣道:“好,好……”
然後,無道子直接就走出去了,瞬間消失在城主府內。
見到爺爺傷心痛哭的模樣。靈兔兒心痛如絞,無道子離開之後,她撲進陽頂天懷裡,哇的一聲頓時大哭出來。
……
抱著她芳香怡人的嬌軀,陽頂天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任由她哭泣。
足足哭了一刻鐘後,靈兔兒仰起精致的小臉,大眼睛都哭得紅腫了。
“宗主,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不孝的孫女?”靈兔哭著問陽頂天。
“不是。”陽頂天道。
靈兔又哭著道:“寧導師前兩天還說,陰陽宗弟子冷傲,已經叛變了,接受了牡丹公主的二等邪靈,已經變成了萬滅神殿的傀儡。當時我就在擔心,牡丹公主會不會去找爺爺,結果她真的去找了。”
天啟學院的教育,就是這麼深入。
冷傲得到二等邪靈背叛了天道盟,這種絕頂機密,都會在天啟學院內公開。
天啟學院的辦學一直都有一個宗旨,事無不可對人言,對於許多事實絕對不粉飾,不遮掩,不隱瞞。
隻有這樣,天啟學院的弟子們才會真正融入天道盟大業之中,才會真正有主人翁精神。
靈兔瞪大眼睛,道:“宗主,我明明知道爺爺是因為邪靈而恢複了修為,而且變得非常強大。正邪不兩立,我本來應該大義滅親,應該痛恨爺爺,但是我做不到,所以我是不是不忠之人。”
“不是。”陽頂天搖頭道:“任何正義,都不能以犧牲人倫親情為代價,否則那樣正義也將不能成為正義。或許,有一天我會和你爺爺勢不兩立,打死打活,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和你的爺爺為敵。”
“嗯……”靈兔兒用力地點頭,然後靜靜埋在陽頂天的懷中,沒有出聲,享受靜靜的安寧。
“宗主,我明天想請兩天假,去雲霄城看看陽驪,陽易那些寶寶,可以嗎?”靈兔兒忽然問道。
陽頂天當然知道她的心思,她覺得自己和陽頂天的紐帶過於薄弱,所以努力想要融入陽頂天的家庭,這樣一來留在光明議會的理由,就會更加充分。
“好。”陽頂天道:“不過,可能我沒有時間陪你一起去的。”
“我,我一個人去正好,您,您要陪我去,我會很不自然的。”靈兔兒低聲道。
接著,她離開陽頂天懷中,道:“宗主,那我要回學校了,今天的任務還沒有做完。”
陽頂天一愕道:“今天晚上,你在夢離姐姐這邊睡吧,你現在心境不寧,留在她身邊比較好。”
靈兔兒一抹眼淚,道:“就是因為心緒不寧,所以才會學院做事。而且……而且。夢離姐姐想您很久了……”
說罷,她的小臉瞬間紅透,如同大紅布一般。
陽頂天明白了,肯定是秦夢離跟她說了很多瘋話,今天陽頂天好不容易,她不願意做電燈泡耽誤他和秦夢離的。
“那。那好吧。”陽頂天被她這大眼睛一看,顯得非常尷尬。
“那,那我走了。”靈兔兒忽然上前,撅起柔軟果凍一般的小嘴,在陽頂天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如同鳥兒一般飛走了。
……
晚上,西京城主秦夢離,終於得償所願了。
近乎瘋狂,歇斯底裡地歡愛之後。
她覺得全身都要融化了。豐滿誘人的,懶洋洋躺在陽頂天的懷中。
“夫君,兔兒可愛吧?”秦夢離沙啞道。
“嗯。”陽頂天道。
秦夢離道:“我真是疼愛她到骨子裡麵了,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溫柔,這麼靈氣的女孩。任何人見了,心好像都要化掉一般。關鍵是在靈鷲宮那麼苦難的歲月,並沒有讓她的心靈有任何黑暗,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孩啊。每次我被她大眼睛一看,我都會覺得自卑。我都會覺得我好配不上你,我之前那麼不乾淨。”
說到後麵,秦夢離都已經有了泣聲了。
陽頂天沒有安慰,回複的隻有在她豐滿的翹臀上響亮的一巴掌。
“夫君,無道子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秦夢離道:“他一定會報複的,你可不能慫啊。不能受到壓力了,就把靈兔兒送出去啊。”
陽頂天搖頭道:“不會的,她自己不想走,那誰也帶不走她,我從來都不會犧牲女人換取敵人的退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