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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沈詩桃的詢問,楊開隻解釋千月是自己的一個舊識而已,並沒有說的太詳細,沈詩桃縱然狐疑,也不會蠢到刨根問底,惹人厭煩。
倒是陽炎,一雙美眸若有所思地打量千月,心中驚疑不定。
沈詩桃等人不清楚楊開的底細,可陽炎卻再清楚不過了。
楊開是從外界來的,並非幽暗星本土人士,如今居然出現了一個他的舊識,難道說,這個聖王一層境的女子也是從外界來的?
她倒是完全沒想到,千月不但是從外界來的,而且還跟楊開來自同一個地方。
賓主落座之後,沈詩桃立刻便開始詢問沈凡雷到底去了何處,為何遲遲不歸。沈凡雷臉色漲紅,將求助的目光望向楊開,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
總不能跟自己的姐姐說,夜裡閒來無事,跟楊開一起逛窯子了吧?而且還是他把楊開帶過去的,真要是這麼說了,事後免得了一頓訓斥。
見沈凡雷一副期期艾艾,尷尬無比的樣子,沈詩桃似乎是猜到了什麼,一轉臉,笑吟吟地望著楊開道:“楊小哥,你與凡雷夜裡到底去了何處,為何我嗅到一些亂七八糟的胭脂味?”
楊開看了沈凡雷一眼,見他正在朝自己猛打眼色,苦笑一聲道:“沈兄,如果今夜沒出什麼波折的話,那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但今夜出了這麼多事,大概是隱瞞不住的,你還是如實道來吧。”
聞言,沈凡雷立刻垂頭喪氣起來。
遲疑了一番,牙一咬,將今夜的事娓娓道來。
待聽聞兩人果真是去了那種風月場所之後,沈詩桃一張俏臉冷的快要能刮下一層冰霜來,可一聽此事居然還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而且還有汪玉晗從中作梗,她又吃驚無比,再聽楊開說起那雙修功法對武者的隱患和危害之後,不禁花容失色,連忙問道:“凡雷,你沒有真的……”
沈凡雷不迭地擺手:“沒有沒有,多虧了楊兄事先提醒,所以我與那位姑娘隻是略微談了下人生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彆的事發生。”
綠瑩在一旁聽了,噗嗤一笑,就連一臉惱火和擔憂的沈詩桃也忍俊不禁。
進了那種風月場所,錢財付了,居然沒有進行什麼實質性的行動,反而拉著人家姑娘談人生,這事恐怕也隻有沈凡雷乾的出來,估計那位陪著沈凡雷的姑娘也是一頭霧水。
不過也正是如此,沈詩桃總算放下了心。
沉吟了一番,美眸含煞道:“這般說來,凡雷之所以會去那種地方,正是因為汪玉晗的無意之言?而楊小哥隻是凡雷拉過去壯膽的罷了。”
“是不是無意之言我不知道,但是他卻提前一步去了合歡樓,而且還處處針對於我,阻擾我要做的事,這倒是真的。”楊開淡淡說道。
沈詩桃臉色微變,想了想道:“汪玉晗對凡雷的秉性應該很了解,也知道在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說出來的話對凡雷又有什麼影響,看樣子,他的最終目標是楊小哥你了,凡雷隻是個跳板而已,真是可惡,這人為了對付楊小哥,居然連凡雷的未來也不管不問了,哪還有半點師兄的樣子?這一次若是真讓他得逞了,凡雷以後豈不是再無法寸進一步?”
汪玉晗這一次的舉動似乎是真的觸動了沈詩桃的逆鱗,讓她大為惱火,眼中一片冰冷寒意。
“凡雷,以後不要和這種人再有什麼來往,回到極道門之後,也要將此事稟告你的師傅。”
“啊,還要稟告師傅,那進合歡樓的事……”沈凡雷頓時遲疑起來。
“自然也要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怎麼?你不願意?你要是不願意,我親自去一趟極道門!”沈詩桃雙眸一瞪,嬌喝道。
沈凡雷哪還再敢反駁,當下老實點頭答應下來。
相信經此一事,汪玉晗就算不怕極道門的人逐出師門,一頓重重的責罰也是免不得的,而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沈詩桃兀自氣了一陣,這才忽然想起什麼,怒容一收,衝楊開盈盈一禮,口上道:“這一次多虧了楊小哥,要不然凡雷誤中賊人奸計恐怕還不知道,妾身在此謝過了。”
楊開擺擺手道:“這事恐怕還是我連累了沈兄,錯不在他!恩,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我倒是還有一事要告訴沈姑娘。”
“什麼事?楊小哥但說無妨。”
楊開把手一翻,手心上忽然出現了一截如枯木般的東西,遍體焦黑,沒有任何氣息和氣味,仿佛隻是一截隨處可見的枯木而已。
“沈姑娘認識這個東西麼?”楊開問道。
“這是……”沈詩桃皺眉觀望著,有些遲疑不定,似乎一時間沒能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