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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顧智信和其他幾個執事堂主會在一瞬間被人滅殺,原來對方有一位六品開天!
如此強大的力量,哪個下品開天能夠抵擋?
不過縱然猜出顧智信等人是死在這美貌婦人手中,血鴻洲諸多開天也不敢生出半點怨懟報仇之心。
整個驚鴻域也才隻有一位六品開天而已,那驚鴻閣的老閣主以一己之力,鎮壓驚鴻域數千上萬年,在此域之中稱王稱霸,主宰驚鴻域,無人敢有所忤逆,可見六品開天的強橫。
縱然之前真的向那驚鴻閣求援,驚鴻閣恐怕也不會來趟這渾水,那老閣主壽元無多,又怎會為了血鴻洲來得罪另外一個六品開天?
雲星華滿嘴的苦澀,目光看向婦人身前的那個青年。
那青年雖氣息不顯,但明顯隻是一個帝尊境而已,可雲星華卻不敢有半點小覷之心,反而麵色更加凝重。
無他,隻因這青年所立的位置,竟比那六品開天的女子還要靠前一步!
這說明什麼?這無疑說明青年的身份比那女子還要更高貴一些,甚至說可以,那六品開天的女子隻是他的隨從!
冷汗刷地一下從額頭滲了出來,雲星華隱隱感覺這次似是招惹了什麼不得了的存在。
壓下心頭悸動,雲星華客客氣氣地抱拳,沉聲道:“血鴻洲雲星華,見過兩位,敢問兩位怎麼稱呼?”
楊開麵無表情,一言不發,月荷笑吟吟地道:“我家少爺乃是虛空地的主人,虛空真君。”
區區一個帝尊,顯然是沒資格號稱什麼真君的,隻不過在場諸人卻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雲星華眉頭微皺,心中疑惑不已,這虛空地一聽便是個二等勢力,可他竟是從來沒聽說過,遲疑道:“原來是真君大人,不知真君駕臨我血鴻洲,我等有失遠迎,還請恕罪,隻是……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真君為何要衝撞我血鴻洲大陣,我血鴻洲可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真君?”
從來沒有哪一次,在麵對一個帝尊境這般低聲下氣過,無奈拳頭沒人大,也隻能放低身段了。
月荷依然笑顏如花,但那笑容在血鴻洲諸多開天境眼中卻是恐怖非常。
“血鴻洲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又何必來明知故問。”
雲星華麵色艱辛,強擠出一絲笑容道:“還請這位夫人示下,雲某之前一直在閉關,不日之前剛剛出關,對外界之事並不太了解。”
“你確定?”月荷大有深意地望著他,語氣悠然。
在她的注視下,雲星華頗有一種被一隻遠古凶獸盯上的感覺,似乎自己隨時都可能斃命,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不停地滑落。
壓力如山,腦海中急速思索,該如何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機。
便在這時,那文弱書生模樣的開天境上前一步,以不大不小的聲音道:“魁首,今日之事恐怕與顧智信顧長老有些關係。”
“此話怎講?”雲星華佯裝不知,狐疑望去。
那書生道:“我剛才似是從那蓮花之中聽到了郭苗的聲音,而那郭苗,便是顧長老座下的弟子之一,其更是赤星一位叫郭子言的大統領的女兒,當年郭統領將郭苗送來我血鴻洲,拜入顧長老門下修行,前日郭統領又來了我血鴻洲,要將郭苗接走,顧長老自無不允,兩人還把酒言歡,一番長談,後來發生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如今郭苗既在此間,那今日之事定與之前有關。”
“有這種事?”雲星華皺眉,環視四周,低喝道:“顧長老何在?上來說話。”
那書生道:“魁首,顧長老已經死了,之前他的魂燈忽然熄滅,我正準備將此事上報,卻沒來得及。”
“什麼?”雲星華大驚失色,“顧長老竟然死了?”
“不但是顧長老,還有其他幾位執事堂主的魂燈,也都一並熄滅了。”
雲星華臉色陡然蒼白,痛心疾首:“怎會如此?”
兀自哀慟一陣,抬頭望向月荷和楊開道:“敢問兩位此來,可是與我血鴻洲顧智信顧長老有關?若是如此的話,恐怕要叫兩位失望了,顧長老不知被何人所殺,如今連魂燈都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