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狂飆!
三劫真尊後期巔峰的燕家血祖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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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葉無缺正麵一招轟殺至渣,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幕被燕清舞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中,燕家血祖臨死前那絕望至極的慘嚎聲依然回蕩在她的腦海之中。
她最後的希望都被葉無缺無情抹殺,支撐自己的最後一點精氣神都徹底消亡。
艱難的轉過血肉模糊的臉,燕清舞那黯淡無比的眸子死死盯著葉無缺,其內依然殘留著無限的怨毒,她恨,她怨,但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根本報不了仇。
這個少年太可怕的,宛若太古魔嶽一般,恐怖的讓人絕望!
一如當初在北天域當著她的麵生生擊殺了君山烈,如今還是當著她的麵覆滅了整個聖血燕家!
“葉無缺!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會在地獄內詛咒你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拚儘全力燕清舞嘶吼著,她在激怒葉無缺,要讓葉無缺動手。
在失去了一切希望後,燕清舞早已經不想活了,隻求速死。
武袍獵獵,葉無缺黑發激蕩,卻是看也不看歇斯底裡的燕清舞,而是額頭間血肉翻滾,絕滅仙瞳演化而出,朝著大地上的巨坑之下照映而去。
“那就是燕家祖地麼……”
絕滅仙瞳下,葉無缺看到了原本聖血王都的大地深處,赫然有一個開辟出來的地底宮殿,從其內不斷橫溢出濃重無比的血腥味以及古老邪惡的氣息,不用說自然就是燕家祖地了。
“想死還不容易?不過我說過等我掀翻了燕家祖地,看看你還有幾具血肉分身,看看這一次你還能不能繼續複活!我向來言出必行。”
葉無缺冷冷開口,旋即身形朝著巨坑之下飛去,燕清舞也被一股力量拖拽而去!
約莫十數個呼吸後,葉無缺來到了地底宮殿門前,宮殿不算太大,但踏進去之後,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與邪惡氣息撲麵而來!
葉無缺看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血海!
血海內血水洶湧澎湃,其內還漂浮著不少血棺,但都已經空了,這裡已經沒有一個活人。
看到這血海,葉無缺眼中依然有寒光閃爍,以他如今的眼力如何看不出想要形成這遼闊的血海必須要殘殺多殺凡人和修士才能做到?
聖血燕家早在諸多歲月以前便犯下了滔天罪惡,早就了這血海,隻不過沒有人發覺而已。
整個宮殿之內除了血海之外,在那血海儘頭赫然還有一個血色石台,石台呈橢圓形,其上鑲嵌著一麵不大的血鏡,看起來極為的古老,但早已血跡斑斑。
身形閃動,橫渡血海,葉無缺來到了血色石台上,燕清舞也被拖拽到了這裡。
旋即葉無缺動用絕滅仙瞳一番仔細探查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波動,這麵血鏡顯然不是什麼強大的神器,也沒有什麼隱秘,否則那燕家血祖肯定隨身攜帶,不會放置在這裡。
不過倒在石台上的燕清舞看到這麵血鏡後,腥紅黯淡的眸子內卻湧出了一抹怨恨和嘲弄,仿佛是在怨恨這血鏡,又仿佛在嘲弄自己。
隻有燕清舞知道,這血鏡乃是聖血公國初代國主所傳承下來的東西,並不是神器,也不是什麼異寶,更多的算是一件有著紀念價值的悼念物品。
但這血鏡對於燕家血脈還是有著一種極為特殊的能力,那就是給予一定程度上的指引,或者說是預言!
每一個燕家嫡係弟子年齡達到五歲時都會進入祖地一次,接受血鏡的預言,但並不是人人都會成功,十人之中最多隻有兩三人成功的得到指引,充滿了隨機性和不確定性,而且隻和自身有關。
這指引或許一次機緣,或許是一份地圖,又或者是對自己生命之中有著極度重要意義的人!
或許因為是燕家萬年難遇的血靈體的關係,當年的燕清舞在這麵血鏡上便得到了指引!
燕清舞清楚的記得,當她觸摸血鏡時,血鏡先是混混沌沌的閃爍了十數個呼吸時間,極不穩定,仿佛在確定著什麼,最終她才看到了一張臉,得到了血鏡給予的一段訊息!
那張臉正是五歲之時的君山烈!
而血鏡的訊息卻是在指引燕清舞鏡中的人影便是她一生的道侶,隻要能尋到他,與他在一起,此生兩人不但能雙宿雙飛,更能並肩輝煌,踏上巔峰!
所以燕清舞才會讓一具血肉分身不遠萬裡潛入星衍帝國龍骨郡的北天域,找到了當時年僅五歲的君山烈!
而那時候的君山烈正巧剛剛從東土慕容家歸來,與葉無缺結束了生死鬥,被打得淒慘無比,甚至道心都差點喪失,就此一蹶不振!
燕清舞的到來正好是君山烈最為艱難的時候,她付出了真心,以及溫柔的愛情。
所以君山烈得到了燕清舞的幫助,才重拾信心,閉關再來,越來越強,更是踏上了血魄之路!
可以說,如果沒有燕清舞,五歲的君山烈早已一蹶不振,根本不會有後來的輝煌歲月!
而那時候燕清舞也深信血鏡的指引,認為一切冥冥之中自由定數,她的到來拯救了君山烈,正預示著這一切的正確。
但沒想到十年之後,君山烈最終還是死在了葉無缺的手中!
這與血鏡的指引完全不同,令得燕清舞對於血鏡的指引有了深深的懷疑!
到後來君山烈死而複生,原本以為是一場浴火涅槃般的蛻變,可在帝國盛事內,君山烈卻再一次死在了葉無缺的手中,屍骨全無,她自己也搭上了本體生命!
從那一刻開始,燕清舞對於血鏡這裡產生了絕對的怨恨!
所有的指引,都是錯的!
此刻,再一次見到這血鏡,燕清舞眼中的怨恨與嘲諷不減反增,心中更是複雜無比。
“血鏡……誤我一生!”
燕清舞心中絕望的嘶吼著,她死死盯著石台上的血鏡,最終按捺不住絕望與怨恨,拚命使出最後的力量,向前爬去,爬到了血鏡邊,一把就將血鏡打翻,手上的鮮血沾染在了血鏡上,滾落地麵,發出沉悶的碰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