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笑之間,就聽到府衙內的花園裡慘叫連連中還夾雜著卜凡六的怒罵聲。
“孽畜,你也是打小在宮裡學過禮儀的,怎麼還對太子殿下口出狂言?你是想害了全家麼?孽畜,老夫這就打死你,免得你以後再做出這等大不敬的事來。”
一頓皮鞭炒肉的聲音伴隨著卜高幸哀嚎就這麼響徹在花園裡,經久不散。車大少忍不住嘴角一抽抽,心道,這倒黴孩子,你有工夫在那慘叫,不會求饒啊?還真是個老實孩子。
“住手!”
轉角進了花園,狗太子看到自己的小夥伴被他老子抽的那個慘樣,忍不住叫了起來。
“順風侯,你怎如此狠心?再打下去,怕是你卜家就要絕後了!”
“殿下,非是老奴狠心,而是這憨貨口出狂言,做出此等大不敬之事,都是老奴教子無方,還望殿下恕罪!”卜凡六躬身抱拳,扭頭不敢直視狗太子。
“罷了,罷了。我與高幸從小一起長大,他是什麼心性,孤還是了解的。順風侯,本宮恕他無罪,這總好了吧?戮金伯,你快把高幸從樹上放下來吧。”
狗太子身份在那,自然不能親自把捆在樹乾上的卜高幸從樹上解下來,但是他身邊有工具人車大少啊。
車大少嘴角含著笑,上前先把順風侯手裡的鞭子拿了下來,說道:“侯爺,您先消消氣,為這點小事,真的不值得。”
說罷,又把卜高幸從樹上解了下來。看卜高幸被他老爹抽的實在有點慘,身上的血印子一道一道的,著實被打的不輕。於是從戒指裡拿出一粒氣血丹,直接給卜高幸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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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凡六衝車大少一拜,老臉羞紅,不好意思的說道:“犬子浪蕩子一個,倒是讓戮金伯見笑了。”
車大少連忙擺擺手,笑著說道:“侯爺說的這是哪裡話,世子隻是少年心性罷了。算不得什麼大事,侯爺舟車勞頓,太子特設宴給侯爺接風洗塵,不如我們先去赴宴吧?不然豈不是冷落了殿下的心意?”
“伯爺說的是。”卜凡六衝車大少拱拱手,又轉身看向狗太子囁嚅道“太子如此惦念老奴,真是羞煞老奴了。”
“哎,順風侯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本宮小時候,你還抱過孤呢。張小永。”
“奴才在。”不遠處的小太監張小永聽到狗太子的召喚,立馬從花園外跑了過來。
“今天天氣不錯,你去把酒席搬到這園子裡來。”狗太子吩咐道。
張小永應了一聲,匆匆下去,指揮人手去把酒席往花園裡搬了。
沒一會,酒席就擺了過來。狗太子率先入座後,卜凡六與車大少才先後入席。吃了車大少丹藥的卜高幸這時候傷勢見好,胖頭腫臉的在最下首一坐,拿起酒杯就自顧自的灌了一口。
卜凡六氣的胡子直跳,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現在我們的不高興公子都已經被眼神欻欻的滿身都是孔洞了。
見狀,車大少趕忙起身,舉起酒杯衝卜凡六笑著說道:“侯爺,今天有幸能與侯爺同席,都是托了殿下的洪福,小子孟浪,先敬殿下,侯爺一杯。”
說罷,一仰脖,滋溜一聲喝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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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之後,幾人開始飲茶。酒席也沒撤,黃大仙自己溜達了進來,圍著酒席轉了一圈後在車大少身邊蹲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滿桌子的殘羹剩菜,哈喇子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狗太子看著好笑,捅了車大少一下,揶揄道:“戮金伯,你家大業大的,怎麼把自家的狗兒饞成這樣?”
“嘿嘿。”車大少咧嘴一笑,戲謔道“殿下,浪費可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