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這裡鬨什麼?”人群身後傳來一聲怒喝,眾人聞聲,都默默屏退兩側,讓開一條路來。
段嬤嬤扶著老夫人一步一步向江燮走來。
老夫人一身華服,麵上有些許疲憊之色,她蹙起眉頭,冷冷的看了眼江燮,轉而叱責薑易安道“又在鬨什麼?”
薑易安心裡一頓,心道這麼多人,怎麼就光吼她了?
她迅速理了理衣袍,上前幾步,向老夫人福了福身,道“給祖母請安。”
老夫人一聲輕嗤,冷冷道“尚未過門,你這聲祖母喊的可是早了些。”
江燮神色一凜,他疾步向前將薑易安拉到身後,道“不願聽便罷了。祖母可是有事?”
老夫人狠狠地剜了一眼江燮,指著躺在地上的雨香道“我不在,你便是這般縱容那側室欺辱容音的?”
薑易安一個沒忍住,她甩開江燮的手走上前,皮笑肉不笑道“老夫人誤會了,我這抓蛆蟲呢。”
“抓蛆蟲?”老夫人喃喃,她眉頭緊擰,緊緊盯著薑易安,語氣十分不屑“你說說看,究竟誰是蛆蟲?今日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我便要行家法,叫你清楚瀾王府並非你那街巷的下等地!”
“祖母!”江燮咬牙高聲喚道,他冷冷的盯著老夫人,走近幾步輕聲道“祖母怕是忘了我那日所言了罷。”
老夫人身子一顫,想起江燮生母過世那日,他幾經瘋狂的模樣可今日若是這麼輕易就放過那側室,日後她還不被那側室騎到頭上去。
她咬了咬牙,道“容音是為了你兄長守孝才留在此地,她的婢女被打成這副模樣,我老太婆還不能替她問上一問?”
薑易安聽糊塗了,方才明明是說她與江燮有舊情,是要當江燮正妃的,怎麼又是為江燮兄長守孝了?
她望向江燮,一副審視的模樣。
江燮頭皮發麻,他小聲道“此事容我稍後同你細說。”
薑易安心裡一咯噔,心道哦,這是心虛了難不成是兄長過世,這兩人看對眼了,有過舊情?
嘖嘖嘖那究竟發生了何事阻礙這對有情人?
老夫人?不像。容音姑娘放棄了?看著也不像。江燮喜新厭舊了?恩隻有這個原因了。
切這江燮可真能裝啊說什麼後院很乾淨,不近女色
先頭一個七七姑娘,這又是容音姑娘
不對不對,究竟是容音姑娘先還是七七姑娘先啊
呸呸管她誰先誰後,隻要我不是其中一個便成!
娘親你說的對,男子多是薄情寡義,還好你女兒陷的不深,拔一拔,還是你的好女兒
薑易安想入非非,她柳眉微蹙,時不時抬首望天,時不時又垂首望地,臉上一會怒,一會冷笑,完全沒注意到老夫人與江燮你來我往,快要吵翻了天。
“側妃!側妃!”聽到江榮在輕聲喚她,薑易安收回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