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哭彆哭,阿姊,你一哭,小東西也會不高興的。”
鬆煙垂首擦了擦臉頰,她摸了摸小腹,吐出一口氣,道“我,我我不我不知道該不該留下他。”
薑易安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道“阿姊,你若不要他,可傷身了,這墮胎藥可是虎狼藥。”她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勸慰道“你先彆想我師弟,想著這小東西的曾祖父可是我師父,他啊一定會很稀罕他。若你不想讓他與司徒家有瓜葛,那就是我薑家的孩子。三娘就是他外祖母,老薑頭就是他外祖父,他還有個十分厲害且有銀子的舅舅,日後誰也彆想欺負他。”
鬆煙撲哧一笑,方才的慌亂消散了幾分。
薑易安衝著她嘿嘿一笑,又道“阿姊,你好好躺一會,切勿多思,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小東西餓了。”
鬆煙拉住她,想起了鴉青遞過來的消息,她道“我得先去趟王府,王爺還等著。”
“不行,不行,你得好生歇著才行。肝火上升,內風擾動,得平肝熄風,否則這眩暈之症好不了。”她思忖片刻道“我替你跑一趟,你告訴我,我要做什麼?”
鬆煙遲疑。
薑易安道“放心,我就按你說的送個東西,好了我就回來。恩,順便告訴江燮一聲,這幾日你需好好調養,讓他找彆人去。”她衝她咧嘴一笑,拿起桌案上的修羅麵具往頭上一戴,清咳幾聲學著鬆煙說話的聲音道“屬下參見王爺。”
她問道“阿姊,像不像你?”
鬆煙點點頭,嘴角微微揚起,她從袖口拿出一個竹筒遞給薑易安道“那勞煩妹妹了,這個給王爺就好。”
“好,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她收好竹筒,走了一步,又轉過身來囑咐道“阿姊,我等會跟老和叔說一聲,讓他給你弄點好吃的,你好好吃著,等我回來給你抓藥啊。”
鬆煙點點頭,心中湧動著一股暖流,將她緊緊包裹。
薑易安從老和馬廄裡牽了一匹馬,一路疾馳到了瀾王府。
瀾王府門口的小廝看到戴修羅麵具的她嚇了一跳,差點喊來周侍衛。
好在虎爺在前頭忙乎,上前解了圍。
虎爺一邊引路,一邊好奇問道“鬆煙姑娘,今日您怎從大門進來了?”
薑易安心裡一頓,心腹道不從大門進來,難不成還爬牆進來?她思忖片刻,在虎爺詫異的眼神中確認了鬆煙還真是爬牆進的王府。不,不是爬牆,而是飛簷走壁。
她輕咳一聲,道了一個字“累。”便徑直往畫墨院走。
虎爺看著她的背影及走路的姿勢,倍感納悶,這鬆煙姑娘怎有股說不上來的奇怪感
畫墨院內,人潮湧動,熱鬨非凡。一群小廝忙碌穿梭其間,肩上都扛著沉甸甸的箱籠,逐一從院內運出。
薑易安停住腳步,正想詢問虎爺,便聽他道“鬆煙姑娘,我可得提醒您,這幾日王爺同側妃吵架了,您待會可儘量少提側妃,否則”他晃了晃腦袋,作害怕狀。
少提側妃嗬
薑易安一手握了握拳,指著那些小廝問道“這是?”
“整理清素院,王爺吩咐日後側妃就住清素院。原本放在這院子的東西都得搬過去,過幾日,兩人若是和好了,也不知會不會又要搬回來。咳,鬆煙姑娘您說,都說這兩口子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你看我們王爺,吵個架還非得分院子住,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啊,王爺!”
虎爺眼角瞥見江燮頭皮一緊,即刻甩下鬆煙跑了上去。
江燮站在院中,看那鬆煙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微微蹙眉,他道“東西呢?”
薑易安咬了咬唇,從懷裡摸出竹筒扔了過去,而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江燮詫異,他問虎爺道“你剛才可是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