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整個大東北亂成一鍋粥,契丹、新羅一同造反,再加上山東的齊王李佑,好不熱鬨。
太子與群臣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大殿外忽然進來二人。
李治視之乃是安北大都護,英國公李世績,還有自己的姑表哥李洛。
又聽李洛走進殿中說道,“殿下放心!有我和大將軍在,那群宵小之徒掀不起什麼大浪!”
李治大喜,緊走幾步,左右手分彆拉住二人,激動道,“英國公!表哥!你們二人回來的太及時了!”
書中暗表,這契丹、新羅、齊王三方勢力為何造反?
這事說來話長。
前任契丹都督大賀窟哥也就是李窟哥對大唐忠心耿耿,但早已作古,兒子又都戰死,便在生前向李世民上書請求他二十多歲的孫子李儘忠接班世襲鬆漠都督一職。
李世民也未多想,念在李窟哥征戰突厥時有功,再加上其子也是為國捐軀,便準了這一表章,還親自下旨,封李窟哥為大唐左武衛將軍,鬆漠都督。
李儘忠不到三十歲便是朝廷正四品的將軍,又是一方大員,也算心滿意足。
事情按照這個軌跡發展,契丹也就不會鬨出叛亂。
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時任營州都督的趙文翽為人心胸狹窄,剛愎自用,不把當地的契丹人當人,多次欺淩。
這日,李儘忠在府衙之中獨自飲酒,悶悶不樂,正巧其大舅哥孫萬榮趕來。
“儘忠啊?你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
李儘忠仰頭乾了一杯酒,又給孫萬榮滿上,“來!大哥陪兄弟喝兩杯!”
孫萬人也不客氣,搬來小板凳,就著花生米,滋嘍一口酒。吧嗒一口菜,二人這就喝上了。
李儘忠多喝了幾杯,皺著眉頭說道,“那營州都督趙文翽算什麼東西?多次欺淩我契丹部眾,就在前日還鞭打阿仆固老將軍。”
孫萬榮道,“趙文翽欺負咱們不是一天兩天了!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要說兄弟,咱爺爺那是大唐的功臣,父親又為大唐戰死沙場!兄弟你可是根正苗紅,他趙文翽憑什麼騎在兄弟頭上拉屎?”
李儘忠道,“那又能怎麼樣?人家是朝廷敕封的營州都督,背後有大唐撐腰,我也是無可奈何,這才獨自喝悶酒,也就隻能和大哥你抱怨兩句!”
孫萬榮厲聲道,“我說兄弟!背後抱怨那是娘們兒所為,咱哥們兒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頂天立地!乾出一番大事業!”
李儘忠把酒杯放在桌案上,“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孫萬榮瞧了瞧四下無人,低聲道,“趙文翽暴虐殘忍,不如殺之而後快!”
這話嚇得李儘忠一哆嗦,差點沒從板凳上掉下去,酒霎時間醒了幾分,“大哥!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趙文翽可是朝廷命官!殺了他那等同謀反!”
孫萬榮嚷嚷道,“哼!這等狗官不殺留著作甚?謀反就謀反!又待怎樣?”
李儘忠拍了拍他肩膀說道,“大哥你糊塗啊!當今天子待我不薄!封我為大唐正四品的將軍,又是鬆漠都督,我豈能謀反?趙文翽不過是他個人行為,不能代表整個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