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麵空白,沒有一個字,就是無言。
謎麵無言,答案就是“迷”字,陳湯還給自己的答案解釋了一下,眾人一聽,隻覺得很恰當,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
猜出了揚州四年來最難的燈謎,在蘇東坡有意無意的宣傳之下,揚州的人,又流傳著陳湯的名字,再配合了中秋燈會的《水調歌頭》,陳湯再一次出現在揚州眾人的話題當中。
名氣又上升了,陳湯對這些根本就不在乎。
離開了掛著燈籠的空地,五人興致很好,秦少遊一直在讚歎陳湯的才學,聽得連陳湯這樣臉皮厚的人,都有點害羞。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保障河的河岸。
河的兩岸,有不少賣花燈的攤檔,在孔光熙的建議之下,五人都走過去各自買一個花燈,寫上自己的心願,放在河裡。
“陳大哥……”剛剛走近一個攤檔,陳湯就聽到有人叫住自己,回頭一看,隻見是孔佳怡。
“姐姐……你怎麼一個人?你詩社的朋友呢?”孔光熙說道。
原來孔佳怡也出來玩,而且帶上她詩社的成員,可是現在隻有她一個人。
“他們離開了,我想放了花燈之後就回去,想不到能遇到你們,陳大哥……你們會不會和我這個小女子一起逛逛?”孔佳怡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花燈。
陳湯聽罷,笑道“當然可以,我們五個大男人太無聊,多了一個美女,有趣得很。”
孔佳怡一聽,剛剛抬起的頭又低下去。
蘇東坡和秦少遊早已經認識第一才女,看到陳湯和孔佳怡如此,給了陳湯一個你懂的笑容。
“這位姑娘,就是揚州第一才女孔姑娘?”陳季常似是第一次看到孔佳怡,所以有這樣一問,他隻覺得孔佳怡美麗大方,不由得多看幾眼。
“是的……”孔佳怡不失禮節地對陳季常一拜,然後兩人互相認識。
“陳大哥,你也打算放花燈?不知道陳大哥想要許什麼願望?”孔佳怡的注意力馬上回到陳湯身上。
“願望說出來之後就不靈了,哈哈!”陳湯笑道,轉身在攤檔買了一個花燈。
花燈的形狀是蓮花,用一層薄薄的紅布糊起來,底部是蠟,等蠟燭燃燒到底部,蠟就會融化,燈沉到水下。
在花燈裡麵,還有一條白色的布條,是用來寫願望的。
孔佳怡聽了陳湯的話,淺淺一笑,問攤檔的老板要了筆墨,快速寫下自己的願望,走到岸邊,將花燈放在水裡。
陳湯等五人也馬上寫完,然後放在水中。
最後,六人一起走到保障河的一條畫舫之上,坐在畫舫的甲板看保障河的河水,甲板沒有什麼人,燈光暗淡,他們樂得清淨。
水麵漂浮的花燈,像一顆顆星光,保障河也像是銀河。
畫舫上麵,早就準備有筆墨,六人當中,蘇東坡等三個才子已經開始作詩詞,寫在紙上。
由於造紙術的普及,如今揚州的紙,隨處可見,不為奇怪。
“陳兄,自從中秋之後,你的《水調歌頭》名揚四方,你再沒有任何新作出現,不知道此情此景,會不會寫下什麼詩詞?”陳季常說道,其餘的人都是用期盼的目光看著陳湯。
陳湯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幸好他以前看過不少詩詞,他笑道“好啊!麻煩孔姑娘幫忙寫一下。”
這個年代的字彎彎曲曲,陳湯不想寫,隻能讓孔佳怡代筆。
孔佳怡臉頰微紅,已經將毛筆蘸上墨水,紙也平鋪在桌麵。
“好了,我很期待陳大哥你的新作。”孔佳怡紅著臉說道。
陳湯輕輕一點頭,然後說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辛棄疾的《青玉案》一字不差,被陳湯都念出來,最後陳湯又說道“詞牌名是《青玉案》。”
陳湯說完之後,其餘五人全部都沉默下來,他們的心中默念陳湯偷過來的詞。
孔佳怡美麗的雙目,一直盯著紙上的詞,看得眼中滿是星光,然後又激動地看著陳湯。
眾人看了良久,還是蘇東坡首先說道“滿城燈火,滿街遊人,火樹銀花,用這美妙的詞來表達上元佳節,再好不過了。”
“東風還未吹開百花,卻先吹放了上元節的火樹銀花,這揚州城五光十色的彩燈,像是被陳兄一股東風,吹得光彩奪目。”陳季常點頭說道,極為欣賞。
“詞的上闋寫景,寫的繁華美麗。到了下闋,美景一轉,寫的是人,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是美麗的女子。遊人如織,美麗的女子眾多,但是陳兄目光從眾多美麗的女子中遊離出來,轉而到燈火闌珊處……”秦少遊說到最後,竟然看著孔佳怡。
畫舫最熱鬨的地方,自然是船艙裡麵,燈火通明,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