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有內憂外患,內憂是太平道,外患是北方虎狼一般的匈奴。
太平道剛剛被陳湯滅了,內憂沒了,現在隻剩下北方的匈奴。
由於匈奴民風彪悍,擅長騎射,大漢的軍隊對上匈奴幾乎是無能為力,又怕又恨。而匈奴經常騷擾大漢北方的郡縣,掠奪財物女人,大大小小的戰爭不斷開展,大大小小的摩擦衝突,基本每天都有。
匈奴來去如風,大漢的軍人遇到匈奴軍隊,打是打不過,追也追不上。
所以陳湯聽到公孫寧竟然邀請他去打匈奴,當場就愣住了,讓他打太平道他都怕有危險,打匈奴的絕對是九死一生,去了不一定能回來。
“我大漢建國,已有三百多年,匈奴一直侵犯我大漢三百多年,我大漢北方邊境的百姓,每年被匈奴所殺的人,不計其數。”公孫寧咬牙切齒地說道,看得出來他極恨匈奴。
“匈奴狼子野心,一直想打入我長安,侵占大漢的江山,公孫將軍和周將軍,為了大漢與匈奴對峙二十多年,辛苦你了。”劉徹感慨地說道。
周將軍,叫做周亞夫,今年是周亞夫領兵北上,鎮守北方的時候,公孫寧和周亞夫二人是每人去鎮守一年。如今長安已經下雪,遠在北方的大漢邊境,冰天雪地,這個時候還在北方和匈奴對抗,陳湯也佩服那些軍人。
“入冬之時,匈奴人又來掠奪,屠殺大漢百姓無數,如今剛剛下雪,匈奴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北方的周將軍,不知道又和匈奴打多少次,匈奴人來去如風,我大漢士兵死傷慘重。”公孫寧痛心地說道,灌了自己一杯酒。
“公孫兄為國為民,我自愧不如。”陳萬年感歎說道。
“萬年兄在朝堂之上,維護大漢穩定,豈是我們這些武夫可以比擬。”公孫寧說道。
看來他們的關係很不錯,居然還互相謙虛,有點意思。
不過想起公孫寧居然要自己去打匈奴,陳湯一百個不願意。
“本王已明白嶽父今天找公孫將軍來,為的是什麼了。”劉徹突然說道。
“不知道殿下猜到了什麼?”公孫寧說道,他的聲音很大,在劉徹麵前也是如此。
公孫寧是大漢最重要的兩個將軍之一,即使皇帝對公孫寧也是尊重,劉徹還不敢生公孫寧的氣。
“剛才公孫將軍也說了,要找陳兄去打匈奴,不知道本王說的對不對?”劉徹笑道,公孫寧和陳萬年也笑了。
“啊……”陳湯害怕了,打匈奴他是不行的,不過還沒等他說什麼,陳萬年已經開口。
“陳湯絕對是一個能人,詭計多端,當初的太平道,可以說是被他的詭計給滅了。”陳萬年說道。
“這個我也知道,覆滅太平道足見陳湯小兄弟的能力,據說還被卓王孫那家夥看中,招攬為女婿。”公孫寧也說道。
“如今陳湯也是老夫的女婿。”陳萬年得意地說道。
剛才他們還在懷疑陳湯會背叛,突然又把陳湯推崇得那麼高,陳湯心裡嘀咕,陳萬年和劉徹兩個家夥,真的不是人。
“是夢兒吧?”公孫寧笑道,這個他也能知道,公孫寧和陳萬年,應該是好朋友。
“正是夢兒。”陳萬年含笑地點點頭。
“話說回來,公孫將軍真的要陳兄去打匈奴?”劉徹說道。
“不錯,萬年兄把我找來,正是要將陳湯小兄弟推薦給我,打匈奴。”公孫寧將最後三個字,說得很有力,很震撼。
“陳湯來長安,完全是為了老夫,本來老夫給陳湯的承諾,完全做不到,是老夫對不起陳湯。既然陳湯難以入朝為官,老夫想讓陳湯建立軍功,做將軍。”陳萬年說道,剛才他還在懷疑陳湯,的確是有愧,對不起陳湯。
“呃……剛才殿下也說了,會把我引薦給聖上,我想打匈奴就不用了吧?”陳湯說道。
“本王想不到嶽父還有這個想法,不過本王這樣做也是為陳兄鋪路,隻要陳兄被父皇賞識,然後在推薦到公孫將軍軍中做軍師才合適,否則陳兄隻會被李家找麻煩,不得不從小卒做起。”劉徹說道。
居然還有這個說法,無論怎樣,陳湯就是不想去打匈奴,人生苦短,他還沒及時行樂,有詛咒在身本來已憂心,不想一不小心就死在戰場上。
“不錯,你跟在公孫將軍身邊,一定能建功立業。”陳萬年說道。
“殿下、大人、將軍,我打打太平道還可以,打匈奴隻怕不行。”陳湯苦惱地說道。
“聽說陳湯小兄弟你文武雙全,不但能運籌帷幄,領兵練兵都有一手,驍勇善戰,我說能打,就一定能打。”公孫寧說道。
“這些都是嶽父……就是丞相大人說的吧?”陳湯問道。
“正是萬年兄所說,否則我也不會來找你,而且我看你也順眼,能滅了太平道的人,再滅一個匈奴,有何難?”公孫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