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陳湯大喝一聲,那十三個家夥終於都停止聲討陳湯。
但停止也不過是一會,馬上有人說道“大膽,這裡是前殿,你竟敢喧嘩。”
又有一個人怒道“放肆!”
還有一個人說道“來人,將他捉起來。”
……
一時間,十三個人又吵鬨起來,陳湯再次看了一眼劉治,後者都快要忍不住了,真是一群白吃白喝的家夥,腦子是一個好東西,可惜他們沒有。在前殿吵鬨,就算是劉治想要幫助他們,也因此覺得不爽,他們要告狀,嗬嗬……就這樣還想告狀。
如果這些家夥惹怒了劉治,可能連他們最後考試的機會給剝奪,一輩子做乞丐吧。
“這裡是未央宮,是前殿,不是你們家裡,聖上還坐在這裡,你們已經喧賓奪主,視聖上於無物,我看你們是有僭越的心思,想做皇帝吧。”陳湯淡淡的聲音馬上充滿了前殿,落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麵。
前殿上再次安靜下來,十三個人被陳湯這樣一說才知道做錯了什麼,汗流浹背,戰戰兢兢地站在兩邊,再也不敢說話。
隨著劉治重重的冷哼一聲,他們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劉治生氣了,連忙跪下來叩頭,而陳湯才慢吞吞而跪下行禮,這時候劉治的臉色才恢複了一些。
“全部都起來吧,朕的未央宮,不是你們家裡,這次朕不追究,若有下次……哼!”劉治冷清著臉說道。
這下十多個人才站起來,有幾個人還怨恨地瞪了陳湯一眼,陳湯卻毫不在乎,上前兩步躬身一拜“不知道聖上找臣來,為的是什麼?”
抄家抄得爽,被彆人告上門,他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十三個人狀告你目無王法,濫用職權去抄家。”劉治指著他們說道。
“這個可告得好,臣敢抄家不就是聖上你授權,否則臣哪敢做這些事,他們是告聖上讓你目無王法吧。”陳湯說道,注意到劉治沒生氣,也就安心。
在世卿世祿和陳湯之間選擇,劉治還是站在陳湯這一邊,要不然他也不會改革。
那十三個人在來之前,已經明白是劉治授權給陳湯抄家,所以打算用祖上的功勞壓下來,而功勞還沒說出來,被陳湯將責任推給了劉治,這樣有點質疑劉治權威的嫌疑。君主最看重的就是權力和威嚴,哪裡能容其他人質疑自己,哪怕他們是開國功臣。
你這小子,劉治知道陳湯的心思,又再冷哼一聲“正是朕授權的。”
一個膽子比較大的人馬上站出來說道“聖上不要受到奸臣的蒙蔽,此子要改革,又要抄家,這等做法隻是離間聖上和我等大臣的心。”
劉治聽罷,給陳湯一個你懂的眼神,是要陳湯反駁他們,陳湯便笑道“離間聖上和大臣的心,敢問這位侯爺,你是朝廷大臣?”
剛才那人感到尷尬,他隻管拿俸祿不做事,怎麼可能是朝中大臣,搖頭說道“不是。”
可又有一個人出來說道“臣的祖上有兩個將軍,三個朝中重臣,曾有人位列三公,臣受先帝照顧,世襲侯位,聖上被陳湯蒙蔽,要改革又要抄家,臣等功臣之後會心寒。”
此人的話一落下,馬上又有人上前說道“臣的祖上是開國將軍,和高祖打天下,得到高祖的封賞,聖上這樣做豈不是違背高祖的規矩。”
這些人的腦子終於回來了,懂得找機會把功勞壓下來,可是劉治聽到他們的功勞,臉色又不好看了,因為有淡淡的威脅味道在其中,劉治擔心的也是這些所謂多年前的功勞。
“這位開國將軍的侯爺,小子問你一個問題,本月的月初侯爺的大公子為了搶一個民間女子,殺了女子的全家人,難道高祖還給侯爺你這樣的權力,可以隨便殺人放火?”陳湯淡淡地笑道,這些當然是陳萬年告訴陳湯的。
“你血口噴人。”那個開國將軍的後人說道。
“嗬嗬……回聖上,臣抄家的時候,這位開國將軍的後人家裡的珠寶財富是最多的,超出了俸祿的範圍,臣了解到他們家裡並不經商,錢的來曆有點奇怪了。而哪位先帝時期丞相後人的侯爺,前天還在長安大街活生生打死一個男子,還有一個侯爺……就是你,同樣搶了一個民女,還恐嚇長安府的張大人……”陳湯根據名單上麵寫的一些罪狀,細細地說了一遍。
劉治聽著臉色越來越青,不知道多憤怒,而那十三個人驚奇陳湯怎會知道那麼多,還是在皇帝麵前說出來,等陳湯說完後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各位侯爺,你們領著大漢給你們的俸祿,不僅沒有為聖上做事,為大漢做事,還破壞聖上和大漢的聲譽,不知道怎麼治罪。”陳湯淡淡地笑道。
“放肆,滿口胡謅。”一個人說道。
“都是你為了改革找的借口。”又有一個人說道。
“那麼我就問各位侯爺,你們除了那俸祿,有沒為大漢做過一件事?你們的祖上的確有功勞,但是大漢供養你們那麼多年,大漢虧欠你們的都還清了,你們還好意思死皮賴臉要聖上繼續供養你們。”陳湯不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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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惑眾。”那個開國將軍的後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