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湯說罷,兩位朝中大臣都坐不住,驚恐得站起來,神色也不自然,略帶慌張。
“都是真的?”陳萬年問道。
如果是真的,到了那天長安會很亂,大漢將有一場浩劫,大漢可能會亡國,或者會落在安王劉普手中,大漢從此就要改變了。
作為百官之首,陳萬年不希望看到這些發生,也不希望是真的。
“安王劉普膽子不小,我和他的賬應該要算一算。”李和安手用力拍在桌子上,他想起李武的死,又聽得劉普要造反,頓時憤怒無比。
“我哪裡敢糊弄兩位大人,我說的千真萬確,我混進東瀛人當中,對山野圭一嚴刑逼供,他怕死得很,什麼都說出來,包括他們所有行動計劃。”陳湯說道,還有一件事陳湯隱瞞了,那是劉清清秘密的事情,這個不適合說出來。
頓了頓,陳湯又說道“如果安王和那些使臣真的事成,大漢再無我們立足之地,兩位大人你們一定要慎重處理這次事情。”
他們兩人都臉色陰沉,許久後李和安說道“我馬上去上奏聖上,調動兵馬暗中駐紮在長安城外,以防萬一。”
李和安是太尉,掌管軍事,調兵遣將什麼的,隻要有劉治一道命令,他能馬上做到。
陳萬年說道“劉普控製了禁衛軍,等於控製整個長安,衛尉大人周華居然也是劉普爪牙,劉普的門生不少,此人必要要除去,和劉普有關係大臣也要注意著。”
陳湯笑道“朝廷的大臣,安王那些所謂的門生,由兩位大人處理,我負責解決那些使臣,現在東瀛不敢插手,我有把握說服匈奴的呼衍化,最後隻有一個康居,難成大事。”
他和康居的阿萊克塞不熟,不知道此人的心是怎麼想,他隻是想說服了呼衍化,這次長安的動亂基本平息,還沒發生,就已平息。
“東瀛容易對付沒錯,但是匈奴虎狼一般,呼衍化此人心思縝密,沒有人能看透他,不容易說服,你和呼衍化的關係不錯,但也要小心。”陳萬年叮囑說道。
“這裡是大漢的地盤,我光明正大去找呼衍化,除非呼衍化不想回去匈奴,否則他不敢對我怎麼樣。”陳湯自信地說道。
在長安,陳湯還沒怕過什麼人,出使而來的匈奴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和呼衍化的關係不錯,陳湯可能像對付東瀛人那樣對付匈奴。
“我相信陳湯你的能力,等會我們再進宮麵聖,陳湯你也一起來吧,你是聖上的鏡子,比我們都要有說服力。”李和安說道,他還不知道鏡子是什麼意思,隻知道陳湯是劉治目前最喜歡的一個人。
“我會進宮,不過不打算見聖上,我有些話要對公主說。”陳湯說完後,發現自己透露的信息有點多,尷尬地笑了。
“夢兒是公主的師姐,是我陳萬年的女兒,你做了駙馬後,不能因為公主的身份,而忘了夢兒。”陳萬年說道。
“你也不能忘了靈楓,否則我們兩個老家夥死都不會放過你。”李和安附和著說道。
在陳湯眾多女人當中,身份最尊貴的就是劉清清,然而陳湯很納悶,因為劉清清還不是他的妻子,陳湯還沒承認自己是駙馬,知道內情的人已經把陳湯當成駙馬。
和劉清清約定過,陳湯贏了,幫助劉清清不用嫁去其他國家,之後劉清清想反悔就反悔,隨便她。
“我哪敢,我還不是駙馬。”陳湯哭笑不得。
這兩句談笑的話,也算是緩解一下劉普帶來的沉悶氣氛。
陳湯答應過,今天會再去找劉清清,又因為從山野圭一那裡得來這大秘密,必須要找劉清清一次,便和陳萬年兩人進入皇宮。
——
劉清清看到陳湯真的來了,歡喜得要跳起來,帶陳湯到自己居住的宮殿,宮殿裡依然隻有他們兩人,劉清清和陳湯一起到天井那個亭子裡,亭子垂下的布幔已被收起。
陳湯能來,劉清清很開心,坐在陳湯身邊還沒說過話,臉上一直掛著笑意,陳湯知道女人的心思特彆複雜,懶得去猜劉清清為什麼笑個不停。
互相客氣幾句話,陳湯開門見山地說道“公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道公主你相不相信轉世輪回?”
聽完陳湯這句話,劉清清愣在當場,許久之後,她美眸裡麵充盈著淚水,用被淚水朦朧了的目光看著陳湯,伸出手拉著陳湯的手。
然後劉清清又笑了,淚水依舊,笑容如花綻放,搭配晶瑩的淚珠,仿佛是一朵美麗的鮮花上,沾上一滴滴露珠,很好看。
再然後,劉清清撲入陳湯懷裡,溫柔地抱著陳湯,這讓陳湯手足無措,又不得不抱著她,靜靜地看著她哭了,又笑了,那個古怪的表情,陳湯莫名其妙地生出憐愛之心。
“公主你怎麼了?”陳湯奇怪地問道,看著她奇怪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