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湯把張樂生兩人丟到房間,用不太友善的目光盯著張宵。
張宵想起以前的行為,害怕得不停地顫抖。
“太平道的大賢良師,如今也落在我手上,世界變化得真快。”陳湯感慨地說道。
剛剛穿越,陳湯隻是揚州樂家的護院,兩年多後,陳湯一不小心做了駙馬,皇帝身邊的紅人,他的人生軌跡,在大漢沒有人比得上他。
這些變化,說到底還是太平道帶給陳湯,如果沒有優雅閣的秋荷,沒有當初被捉走的樂縈,陳湯不會被卷入和太平道的鬥爭當中,安安靜靜地在古代過一輩子。
“張宵,你覺得你還能不能活下來?”陳湯說道。
“你還會讓我活下來?”張宵似乎找到了生的希望。
“隻要你向我求饒,或許可以。”陳湯就坐在張宵麵前,等著張宵求饒。
“我求饒,我求你放過我,隻要我能活著,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做你的一條狗。”張宵恭敬地說道,什麼太平道都被他丟到九霄雲外。
從他上次逃出長安,又逃亡到匈奴,他時刻提醒自己一定要活著,一定不能死,所以他真的求饒。
張樂生看著,淡淡地看著,不說一句話。
“很好,你們大晚上不睡覺到處跑,又出去傳什麼消息?告訴我吧。”陳湯說道。
“是……國師……呼衍化讓我出去,問清楚康居和東瀛,是不是一定要動手,再沒有其它。”張宵說道。
一個渴望活著的人不敢說謊,陳湯相信他的話,因為呼衍化很猶豫,所以要問清楚,這個也正常。
“你恨不恨我?”陳湯轉移話題。
“不敢!不敢!”張宵馬上說道。
他說不敢,其實內心極恨陳湯,如果沒有陳湯,太平道不會覆滅,張樂明也不會死,張宵認為都是陳湯的錯。
“你不敢?但我敢,我恨你,如果當初你沒有對我的妻子,今天你或許還有一條生路。”陳湯說道。
“你不能殺我,我已經求饒,我求饒了,而且我還能告訴你秘密,很多很多秘密,我有利用價值,你不能殺我。”張宵馬上說道。
“我說的沒錯,我不能殺你,所以不是我殺你,至於你的秘密,我沒有興趣知道,以天你動手,明天把他的人頭送給呼衍化,這就是我們給國師的下馬威,也算是我們的禮物。”陳湯淡淡說道。
“不……不要……”張宵已無力掙紮,他人被陳以天拖出去,然後傳來殺豬般的慘叫。
“張樂生,還有你。”陳湯說道。
“你要殺要剮,隨便你。”張樂生很硬氣,沒有像剛才張宵那樣求饒。
“其實呢,我一直很欣賞你,你的下場不必像張宵那樣,隻要你答應歸順我,不用死。”陳湯說道。
“我是太平道的人,我會為太平道而死,不會歸順任何人。”張樂生不願意歸順。
“你的性格很不錯,你現在不歸順,也不會有張宵的下場,子石你帶他下去先關起來,不用交給朝廷。”陳湯不打算殺張樂生,因為張樂生不同張宵和夏成仁等人。
簡單地審問他們,就是監視安王劉普,一個晚上很快過去,新的一天又來了,不過今天可能會有腥風血雨。
山野圭一那邊已傳來情報,說是劉普會在今天動手造反,至於在什麼時候,山野圭一還不知道。
天亮後,陳萬年來了。
陳湯把昨晚的情況說了一遍,又說道“我們已經被劉普知道,他們有人來試探,我們的計劃瞞不了,隻要嶽父你下令,我直接殺進去活捉劉普。”
在動亂之前,動手捉了劉普,陳湯認為這是最好的方法,但陳萬年說道“聖上沒有命令,我們等等吧,畢竟劉普的身份是皇室的人,貿然除去他,長安百姓也會亂。”
陳湯點頭說道“也好,反正我們一切都準備了,隻要劉普行動了,我們也就行動。”
陳萬年說道“一個晚上沒合眼吧,辛苦你了,安王府交給你處理,其他的我來安排就好,公孫將軍已在外麵等待,劉普逃不了,你找個時間休息一下。”
陳湯笑道“嶽父你也一個晚上沒合眼吧,為了聖上忙碌,不問他要點好處,也對不起自己。”
陳萬年跟著笑了起來,說道“彆亂說話,你雖是聖上的紅人,說話還是小心點。”
議論皇帝,在古代沒有人敢做,陳湯隨便說說,並沒覺得什麼,他說道“還請嶽父告訴公孫將軍,讓他保護聖上,捉拿康居的人即可,匈奴和東瀛,不需要公孫將軍動手。”
陳萬年說道“據說匈奴國師呼衍化反悔了?”
陳湯說道“他一定不會動手,嶽父你聽我安排的去做即可。”
最後陳萬年答應下來,在陳湯的指引下,又看了看安王府附近的情況,他就離開。
天空的雲層越來越厚,有一種隨時要下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