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北方黑夜來得很快,秋荷和巧兒胡亂吃了些東西就已是晚上。
夜晚的天山更寂靜,四周是看不到邊際的漆黑,兩個小姑娘已經習慣如此環境,等夜幕降臨後她們又開始動手,烏燈黑火的挖掘一點不容易,還要頂著凜冽刺骨的寒風,其中辛苦可想而知。
“小姐你睡吧,巧兒來做就好。”巧兒心痛自己小姐的辛苦,拉住秋荷的手勸她先去休息。
“還是巧兒你先睡吧,我來做就好。”秋荷苦笑一聲,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手,有寒風吹來她們不禁輕輕發抖,雖然有內氣在身,在如此環境下消耗過多體力依然懼怕寒冷。
“如果我們都病了,明天誰來動手?我們一起休息吧。”秋荷又說道,拉著巧兒坐在雪地上披上羊皮大衣,也是她們從山下的部落偷過來的。
“小姐說的是。”巧兒點頭放下手中工具坐在秋荷身邊,“晚上沒有燈火我們很難挖下去。”
“現在都過了半夜,我們先睡覺吧。”秋荷抬頭看看天空的月亮猜測現在時辰,今天又是月圓夜,草原的月亮比其他地方要好看多。
“巧兒聽小姐的話。”巧兒點頭說道。
在縫隙旁邊有一個她們搭建的簡單的草棚,夜晚她們相擁睡在裡麵,基本是夜半才休息睡覺天還沒亮起床挖雪,這已成了她們最近的日常。
疲累了一整天,無論如何傷心的人隻要一躺下馬上能進入夢鄉,秋荷和巧兒就這樣睡在雪地上,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在雪地似乎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睡得不算沉的秋荷迷迷糊糊聽到身邊有聲音響起,她隻怕是有野獸來了,把熟睡的巧兒也叫醒兩人手持武器走出草棚警惕地看著附近。
在黑夜裡秋荷能看到有兩個朦朦朧朧的影子向他們走過來,看到是人影秋荷的心一個顫抖,低聲對巧兒說道“不是野獸是有人來了,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們要小心。”
巧兒說道“巧兒為小姐先過去看看。”
巧兒拉住巧兒說道“我們一起走,彆分開。”
如果是有不懷好意的人來,又不清楚對方實力便分開行動隻會吃虧,巧兒輕輕點頭兩人伏在被她們挖起的積雪裡麵一步一步地走向突如其來的人影,又警惕附近還有沒其他人靠近。
兩個人影在裂縫旁邊往下看,那裡就是秋荷和巧兒挖開了積雪露出的深坑,兩人在這裡停頓好一會才往秋荷和巧兒的方向走過來。
“他們來了,巧兒準備動手。”秋荷說道,巧兒點頭會意,一直看著兩人人影越來越近。
秋荷率先靜悄悄地跳出去攻擊一道人影,因為不知道是敵是友,來人有沒有惡意,秋荷沒用上武器,隻是打出一記拳頭,巧兒看到秋荷動身她也跟著飛身而起,雙拳連環打出去,哪知道兩個人影的反應極快,瞬間捕捉到有人來襲。
秋荷的拳頭擊出,人影一個轉身抄住秋荷拳頭,隻聽那人說道“是秋荷和巧兒嗎?”
聲音清脆好聽,竟然還是女子的聲音,秋荷聽了當場愣住,眼前的人影逐漸清晰。
再說巧兒雙拳擊出,她目標的人影側身一轉反手抓住巧兒的拳頭,不過那人並不用力卻把巧兒拉到他的懷裡,聽他說道“好巧兒,難道你不認得我了?”
聲音正是巧兒夢寐以求的,巧兒聽完也愣住了,她用力靠近人影終於看清楚來的人不正是她們日思夜想的陳湯,她和秋荷的內氣沒有陳湯的深厚,在深夜視物不能清晰隻能看出一個模糊的影像。
“公子,你真的是公子?”巧兒努力看清楚陳湯還有點不敢相信,伸出雙手摸了摸陳湯臉頰才確定真的是陳湯,一把投入陳湯懷裡“嗚嗚”地哭了,可能怕雪崩她的哭聲也不敢太大。
原來是陳湯和張桐倚在寨子的山穀又逗留一段時間,他們才繼續出發找秋荷和巧兒,由於當日逃生他們看到有路就跑,沒注意到往那個方向,山體又因為雪崩改變了許多,一直找到夜半才找到裂縫的所在。
“你是師父……師父……”秋荷看清楚來人正是張桐倚,一下子她歡天喜地不顧什麼師徒的身份差彆激動得抱住張桐倚,她隻以為自己在做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那麼多天裡秋荷一直在夢張桐倚和陳湯已成習慣,她興奮地說道“我又做夢了,做夢真好能看到師父,夫君呢?夫君……”
陳湯聽到秋荷在叫喊自己,衝著秋荷招招手,秋荷興奮地投入陳湯懷裡,巧兒知趣地離開到張桐倚身邊。
許久未見秋荷,陳湯的心有說不出的高興和興奮,他直接對著秋荷柔軟的嘴唇吻下去,深深地和她吻著,秋荷隻覺得今天的夢比以前的真實許多,就連一個吻都是如此有感覺。
等兩人的嘴唇分開了,秋荷依偎在陳湯懷裡笑道“夫君你真好,知道秋荷一直想念你每天晚上都入夢看秋荷,秋荷知道夫君永遠不會拋棄秋荷。”
陳湯的大手輕輕地在秋荷的臉頰上撫摸,笑道“我的傻秋荷,你不是做夢,是我回來了,我舍不得秋荷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