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了休屠王西匈奴的王庭,匈奴的事情算是了結。
陳湯作為大漢駙馬自然被周亞夫接回去大漢的軍營,朱顏卻要求跟在陳湯身邊照顧他,這個要求讓周亞夫愣了愣,他不太相信聽到的話。
看了看朱顏腰間的金刀,周亞夫又看看赫連將軍,然後聽到赫連將軍說道“周亞夫將軍,你就允許了吧。”
然後朱顏跟著陳湯到了大漢軍營,寸步不離地照顧陳湯,就連盧宇想插手也被朱顏拒絕。
這個時候盧宇就感歎說道“老大果然是老大,以後她果然是我的嫂子。”
有嫂子照顧,盧宇再也不去插手,朱顏有什麼需要她又得不到的情況下才找盧宇幫忙,陳湯的身份在漢人眼中是高高在上,軍營裡怎會怠慢。
這場仗取得了勝利,周亞夫下令先撤出匈奴,到了大漢和匈奴的邊境紮營,再往南方走就是大漢的西域。又有朱顏的原因,周亞夫並沒把陳湯送回去西域,或者是大漢,在邊境上停留。
赫連將軍擔心朱顏有失,也跟著周亞夫來到這裡紮營,要保護好朱顏安全。
昏迷持續了八天時間,朱顏等人心急如焚,周亞夫下令把西域和涼州所有大夫找來給陳湯看病。
第一批來的大夫看了,都搖搖頭說道“駙馬身體無恙,隻是昏迷……再等幾天可能會醒來。”
第二批大夫來了,說的話也差不多,搖搖頭就離開。
朱顏越來越心急,周亞夫和盧宇同樣不能安寧,特彆是盧宇。
冷淡如冰的冷刀每天都給陳湯把脈,窺探陳湯內氣的情況,然後說道“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內氣也恢複了許多,醒來應該是時間問題吧,再等幾天吧。”
“如果明天駙馬還沒醒來,後天我就帶駙馬回去長安,找更好的大夫。”周亞夫卻說道。
他每天都會在陳湯帳篷站很久,今天突然做出這個決定,他不能讓陳湯就這樣昏睡下去。
隻要回到中原,找皇宮的太醫或者更好的大夫,才能把昏迷的陳湯喚醒。
“我也……去長安。”朱顏眉頭一皺,隨即下定決心。
為了陳湯,要朱顏去哪裡都可以。
赫連將軍知道朱顏的決定,大叫朱顏糊塗,就朱顏尊貴的身份,萬一去了長安被大漢皇帝留下回不來了,該怎麼辦。
朱顏不管這些,執意要如此,赫連將軍也沒辦法。
在當天晚上,盧宇從帳篷離開後,朱顏一如既往地陪伴在陳湯身邊,為陳湯擦臉,輕輕撫摸陳湯的臉頰。
突然朱顏手腕似乎被彆人握住,她驚嚇得大叫起來,原來握住她手腕的人正是陳湯,昏迷了許多天的陳湯突然睜開雙眼,無神地盯著侍候自己的朱顏。
“陳湯……”驚喜的朱顏撲在陳湯懷裡,“嗚嗚”地哭了。
等了那麼多天,朱顏一直在擔心陳湯會醒不來了,突然看到如此的驚喜,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淚水再也控製不住,打濕了陳湯胸口衣服。
“醒了,你終於醒了。”朱顏在抽噎說道。
陳湯緩緩坐起來,雙手緊緊抱著懷裡的淚人兒,心痛地說道“朱顏,我……睡了多久?”
朱顏才抬起頭,臉頰挨在陳湯的胸口抹去淚水,看到陳湯呆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八天了,明天就是第九天。”
陳湯一拍後腦,喃喃地說道“原來我睡了那麼久,師父給的絕招太強大。”
想起陳湯這幾天的昏迷,朱顏嘴巴一扁,又哭了出來,雙臂抱著陳湯的脖子,仰起頭就往陳湯嘴唇吻下去。
就這樣吻了好一會,朱顏才願意鬆開,含羞答答地低下頭不敢再看陳湯。
“苦了你。”陳湯輕輕地擦去朱顏臉頰上的淚痕。
又打量一下帳篷,發現帳篷的布置是大漢的風格,不是朱顏那個帳篷,忍不住又問道“我們在哪裡?回西域了?”
“在匈奴和大漢之間的邊境,後來赫連將軍和周亞夫將軍都來了,打下休屠王的王庭,而你昏迷不醒,周亞夫將軍帶你離開匈奴,我跟著過來。”朱顏輕聲地說道。
她一個身份尊貴的匈奴女子,竟然敢在大漢軍營照顧一個昏迷不醒,沒能力保護她的陳湯,萬一周亞夫想耍什麼手段,她可能會永遠被留在大漢。
陳湯心痛地說道“你不應該跟著來,在這裡不適合你。”
朱顏自然清楚陳湯心中的想法,看陳湯關心自己心裡甜蜜蜜的,她笑道“周亞夫將軍還說了,如果你明天還沒醒來,後天會帶你回去長安,我決定了要和你一起回去長安。”
聞言輕輕一震,陳湯抱著朱顏的雙手更用力,朱顏去長安可能發生的事情陳湯能判斷,輕聲說道“謝謝你。”
朱顏捂住陳湯的嘴巴,嘟起嘴說道“我不要讓你說謝謝。”
陳湯把手一擺,笑道“我不說了。”
朱顏又笑了“真好,喜歡你聽我話的感覺,我想早晚有一天,我會和你回去大漢一起生活,我還沒見過繁華的長安。”
陳湯一怔,問道“剛才你不是說了,想要和我回去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