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延壽管理西域十多年了,在都護府那邊,無論有多重要的事情,甘延壽都能獨自解決,不需要用上陳湯。
突然派人來找陳湯,也就是說都護府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甘延壽的能力範圍,要借助陳湯的幫忙,陳湯也不得不重視,和易夢她們簡單說一下,就跟著那個官員去了都護府。
甘延壽早就在都護府大門前等著,看到陳湯來了他先是大喜,然後大步迎著陳湯走上去。
“甘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湯著急地說道。
能讓甘延壽派人來找自己,並且在門外等待,事情一定不會簡單,又看甘延壽那個著急的樣子,陳湯在想西域會不會又要打仗了吧。
“駙馬先跟我是進去,這次非要駙馬才能解決,否則西域又要打仗。”甘延壽說道。
果然聽到說又要打仗,陳湯的心不由得一抖,自己隨便想想而已,難道真的會實現。
跟著甘延壽走進都護府,隻見裡麵已經站著有七個人,根據陳湯對西域西邊國家的了解,陳湯能看出來他們是康居的人,服飾和當初在長安看到的阿萊克塞等人的差不了多少。
七個康居人當中,有兩個是女子,五個男子,陳湯的目光首先就被其中一個康居女子所吸引了,因為她明顯是七人中的“老大”。
康居女子穿著一身華麗的衣服,婷婷地站在都護府大廳之中,那種高傲冷漠的目光,懶得多看陳湯一眼。
樂家是做絲綢的,陳湯在樂家呆久了能分辨絲綢的優劣,他一眼就能看出康居女子身上的衣服是用大漢最名貴華麗的絲綢做成,比起樂家的絲綢要好很多,目測應該是來自江南一帶的。
在大漢,就隻有那些土豪家族能穿得起。
朱顏在匈奴的身份是什麼陳湯不知道,但是很尊貴,陳湯也沒見過朱顏穿得如此華麗,也可能是朱顏比較低調。不過也說明眼前這個康居女子很有錢,或者在康居的地位很高。
可惜的是,康居女子居然神神秘秘地戴上一個麵紗,讓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陳湯能感覺到她不會很醜。
另外一個康居女子,容貌雖然很美,不過在穿衣上和那個康居女子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彆,看著像是丫鬟。
其他康居男人,看他們的穿著和帶著武器,陳湯就知道他們是護衛而已,一眼帶過。
就這樣簡單一看,好像沒什麼發生吧,而且也不像甘延壽說的什麼隨時要打仗那樣嚴重,奇怪地看了甘延壽一眼,問道“甘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甘大人,他是能解決我們事情的人?”甘延壽還沒說話,在那個衣著華麗的康居女子身邊那個丫鬟首先開口。
主人還沒說話,一個丫鬟居然也敢反駁甘延壽。
因為事情有點嚴重甘延壽一直放低姿態,並不代表他好欺負,這下他不滿地說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他沒在這些康居人麵前表現過威嚴,康居人隻以為甘延壽怕了他們,又聽甘延壽冷冷地說道“這裡是大漢,不是你們康居,在大漢的西域都護府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說話,哼!”
說完甘延壽目光一凝,不屑地看著那些康居人。
丫鬟一陣臉紅,看著那個康居少女,那五個康居男人不太友善地看著甘延壽,卻見康居女子揮揮手,丫鬟才低下頭。
“大漢的西域都護府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甘延壽又冷冷地說道。
“甘大人不要生氣,是我們做得不對,但是我們來尋求甘大人你們都護府保護,甘大人一定要保證我們的安全,彆因為畏懼匈奴人而隨意地找其他人來敷衍我們。”那個康居女子才說道。
她的聲音和出穀黃鶯一樣好聽柔和,從聲音上判斷她應該是一個美女。
然而陳湯聽著竟然和匈奴人有關係,眉頭一皺,心想匈奴才剛剛和大漢結盟,又有朱顏在匈奴,暫時很難再打仗。如果康居和匈奴有矛盾,能打起來也不一定,可能西域就是兩個外來國家的戰場,怪不得甘延壽會如此的緊張。
“西域都護府有責任保護我們商人。”康居女子又說道,她竟然還是來西域經商的商人。
也隻有土豪的商人,才穿得起大漢江南的絲綢,畢竟這種東西在康居那些地方,幾乎和黃金是等價的。
她這句話,再次證明她很有錢。
“我們大漢才打敗匈奴,捉了匈奴的休屠王,怎會害怕匈奴。而且姑娘你要都護府保護,卻不願意說出為何會和匈奴人有矛盾,我們不是一定要保護你們。”甘延壽也不和對方客氣。
聽著雙方的對話,陳湯也知道一個大概,原來是那些康居人招惹了匈奴人,怕匈奴尋仇而躲在都護府內。本來陳湯還以為有什麼麻煩,到頭來還是康居人怕死,想得到保護的前提下又一個高傲的姿態,連得罪匈奴的原因也不敢說。
“你們和匈奴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陳湯問道。
“這位大人是?”康居女子秀目輕輕一轉,直勾勾地看著陳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