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商隊北上,用不了長時間便越過了兩個國家的邊境,進入匈奴這個更加闊大草原。
西域之外的風光,易夢還是第一次看到,走到匈奴後她拉住陳湯問了一大堆關於匈奴的事情,陳湯知道的並不多隻能把上次在匈奴搗亂的事說一次給易夢聽。
儘管陳湯說的並不怎麼樣,易夢在陳湯身邊還是聽得津津有味,一路北上到了商隊的目的地後,陳湯和易夢順手把貨物送給那個領隊,和霍去病離開商隊。
匈奴地廣人稀,哪有在中原地區的那樣熱鬨,三人一起在草原上走了一天多的時間也未能遇到一個半個部落。而且遇到了部落陳湯他們也不可能隨便借宿,因為漢人看匈奴人不爽的時候,匈奴人同樣看漢人很不爽。
匈奴的西南是休屠王封地,而東南是渾邪王的,北方一大片是致支單於的大本營,匈奴這種分封製度把偌大的匈奴土地分作三份。
陳湯他們三人離開商隊後,就向東方出發。
夏天在悄悄中溜走了,秋天又來臨北半球的土地,北方的秋特彆顯眼並且容易看到,柔嫩碧綠的小草因此而枯黃,氣溫也降低了許多,涼風吹拂而過帶來冷意。
“這裡就是渾邪王的封地了。”霍去病用力一勒韁繩,身邊的陳湯和易夢跟著停了下來。
他們是從原本休屠王的封地,向東方出發走到渾邪王封地,有快馬代步也走了十多天的路程,然後霍去病不解地問道“其實我們光明正大地去找渾邪王也沒什麼,我還不明白老大你為什麼要躲躲藏藏。”
易夢也不解地問道“我也想知道,你這樣做是為什麼?”
陳湯聽了後,用凝重的語氣說道“那些黑衣人,我懷疑他們仍然存在,能在背後操控那些黑衣人的人,如果不是張寶就是和張寶有關係的人。”
陳湯從汗血寶馬上下來,又很擔心地說道“我不是怕渾邪王,我怕的是那些黑衣人。”
易夢說道“天罡地煞……”
霍去病驚訝道“老大你是說,那些黑衣人還在,張寶並沒死?”
隻有一具乾屍,怎能證明張寶死了沒有,霍去病希望張寶已經死了,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不敢自欺欺人,那次乾屍的事情過後再也沒發現過類似的屍體。
“我覺得很有可能,張寶神通廣大,就算死了也可能有傳人留下,他發現我們出現在匈奴也不一定,而且匈奴、東瀛和康居之間隱約都存在著張寶的影子,我們不得不防。”陳湯分析說道。
“我就知道你們在匈奴,要做的事情絕不容易,我才要跟過來幫助你們。”易夢說道,她沒有女兒家那種嬌羞,說話也堅定了許多。
“有張寶的關係在,我們或者很危險,夢兒你不應該胡鬨跟著我來。”陳湯又不忘斥責她。
“我是胡鬨的,你和康居的阿依曼公主才不是胡鬨。”易夢扁扁嘴說道,都那麼多天過去了,她念念不忘阿依曼。
她還是那個男兒的打扮,說話卻是嬌滴滴的,給人一種不男不女的感覺,但是在易夢絕對的美貌上,聲音一點不會讓人惡心。
知道易夢又吃醋了,霍去病笑道“老大你不容易啊,阿依曼嫂子……”
話還沒說完,霍去病遇上易夢那個能射殺人的目光,他緊緊地閉上嘴不敢說話,然後就聽到易夢說道“阿依曼不是你的嫂子,永遠也不是,知道了吧?”
“知道了,嫂子息怒……息怒……”霍去病笑道,又給陳湯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
“我們都不在它乾城了,說這些做什麼?繼續趕路吧,我想我們明天應該能進入渾邪王的王庭,到了後要見機行事。”陳湯說道。
“你就知道護著你的阿依曼公主,哼哼!”易夢冷哼了幾聲,用力一拉韁繩就往前走出去。
陳湯和霍去病互看了一眼,隻能夠跟在後麵,被易夢吃醋的一鬨,兩人暫時把恐怖的張寶和那些黑衣人都置之腦後。
匈奴的東南方,就是被公孫寧大將軍用炮火打下來的高麗,已經屬於大漢的土地。和高麗隔海相望,是野心很大的東瀛,分析了一下地理位置,陳湯明白山野大佐為什麼會找上了渾邪王,因為太近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大漢,向來是匈奴和東瀛共同敵人,他們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當初三個國家一起出使大漢,作為匈奴的代表呼衍化完全看不起自大成狂的東瀛人,但是渾邪王的想法不一樣,他們要利用東瀛人。
因為有朱顏在,致支單於暫時不會對大漢動手,可以推斷是渾邪王獨自和東瀛合作,搞獨立的外交。
反正都要造反,他也不在乎這些,管致支單於的死活。
等陳湯他們三人到了渾邪王的王庭,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他們一個東方人的麵孔是不敢隨便走進匈奴的王庭,簡單地化妝又把烏黑的秀發包裹起來,才敢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