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回來長安,是一件很秘密的事情,所以陳湯去見霍去病也成了秘密,陳以天很秘密地帶陳湯去找霍去病。
知道內奸還沒完全除去,陳以天沒有把霍去病回來聲張,隻來告訴陳湯一人。
在回來長安的時候,陳湯就說霍去病和盧宇他們都留在西域,因此這個謊言不需要怎麼去掩飾,反正就是內奸不知道霍去病回來,這樣足夠了。
兩人離開了家,由陳以天帶路,這次他們是出城的。
“去病那小子跟在老大身邊久了,也學會神神秘秘,裝神弄鬼。”出了城門,陳以天就笑道,兩人都騎在馬上,並肩而行。
“去病這樣做叫作小心謹慎,怕被妖道發現了,哪裡是裝神弄鬼。”陳湯也笑道。
雖然眼線都被長生子全部收起來,如果霍去病進入長安,肯定還會被妖道知道,霍去病的回來是秘密大意不得。
所以霍去病沒有親自回長安,而是派了一個人悄悄地回來傳信,等信到了陳以天手上,傳信的人又悄悄地離開,不知道去了哪裡。
跟在陳湯身邊久了,霍去病真的學到了很多,如果是以前的霍去病,很有可能大搖大擺地走進長安。
現在陳湯離開長安,必定又有不少眼睛在盯著,但是陳湯不在乎他們,出城之後陳湯可以感覺到身邊盯著的人又消失,陳湯更懶得去管那些又放出來的眼線,他們對陳湯已構不成威脅。
等回去了,再清洗那批眼線一次,陳湯心裡是這樣想。
“原來去病也懂小心謹慎。”陳以天笑了笑,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又道,“不過盧宇……真的不能再上戰場?”
盧宇的傷,一直是陳湯心頭的痛,聽到陳以天提起這個,陳湯痛心地點點頭“應該不能了,我在西域的時候盧宇連劍都沒力氣拿,現在可能好很多,而且盧宇決定了退出軍隊,我不會勉強盧宇什麼。”
一個無比渴望要做將軍的人,居然想退出軍隊,陳湯一直覺得自己很對不起盧宇,如果不是他盧宇也不會成了今天這樣。
“還有……盧宇居然敢躲在西域成親了,我可不會輕而放過他,等到明年事情都做好了,我親自去西域找盧宇喝喜酒,白吃白喝不給錢。”陳以天笑道,他還還看不到陳湯有點憂愁的心。
聽到陳以天這樣說話,陳湯忍不住也笑出來,盧宇應該早就成親了,可惜那杯酒沒能第一時間喝。
“等長安的事情完結了,我們一起去西域,要賴上盧宇。”陳湯也笑道。
兩人說說笑笑,踏在滿地的積雪漸行漸遠,走進了城外的一處叢林。
都冬天了,叢林的樹上光禿禿的,馬蹄陷入在積雪裡有點難走,最後還是穿過樹林來到一片小平地。
走出樹林,陳湯就能看到一個個帳篷,這裡就是軍營所在,木頭做成的護欄圍成了一個軍營。
陳湯和陳以天下馬走過去,還沒靠近已被士兵發現,馬上有數十士兵走出來和陳湯兩人對峙著,他們如臨大敵那般緊張,隻是看了一眼,陳湯就知道士兵都是一等一的精兵。
可能是冰天雪地,陳湯和陳以天又是騎著馬來的,很容易被軍營裡麵的士兵視為危險人物,弓箭手已經彎弓搭箭隨時拿下陳湯。
如果是霍去病原本的士兵,都見過也認識陳湯,眼前的士兵居然不知道陳湯是誰,可以確定是公孫寧派出來的人。
“拿下!”一個士兵的首領揮揮手說道,其餘十多個士兵手執武器衝向陳湯和陳以天。
“等等,自己人……我們都是自己人,讓你們的將軍出來就知道了。”陳以天當然不想大水衝到龍王廟,馬上說道,士兵們真的停頓一下。
“我叫陳湯,你們應該聽說過,是你們將軍讓我來的,快回去通傳。”陳湯也說道。
其實從陳湯剛出現開始,就有人回去告訴霍去病,聽了陳湯的話又有人回去營地通報一次,因此陳湯的話剛剛落下來,軍營裡已經走出兩個人,其中一人是霍去病,另外一人不知道是誰。
“老大……”霍去病看清楚果然是陳湯來了,大步走出去,“做什麼的?全部跪下,是駙馬來了,陳將軍來了,全部跪下來。”
聽到自家將軍這樣說話,又聽到是駙馬來了,那些要拿下陳湯的士兵紛紛跪下來,就連霍去病和他身邊那個人也跪下來給陳湯行禮。
“全部起來吧,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見外。”陳湯擺擺手說道。
眾人才站起來,然後霍去病身邊那人上前數步,單膝跪在陳湯麵前“屬下管教無方,得罪了駙馬,還請駙馬恕罪。”
看樣子,公孫寧那些士兵應該由他來帶領,為剛才那些士兵的無禮道歉,陳湯上前就扶起來,說道“這位將軍快快起來,不知者不罪,他們的舉動也說明了將軍治軍很嚴,我很敬佩,不知道這位將軍怎麼稱呼?”
“屬下姓高,名嚴,公孫將軍麾下一參將,參見駙馬。”高嚴說道,跪下來對陳湯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