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都洛陽的通天宮明堂端扆殿內,氣氛莊重而肅穆。高高的龍椅之上,武則天身著龍袍,頭戴鳳冠,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分列的一眾官員。陽光透過殿頂的天窗,灑在她的身上,為她更添了幾分威嚴。
武則天清了清嗓子,聲音在大殿內回蕩“眾卿家,朕求賢若渴,廣開才路的政令已經頒布一個多月了,進展如何?”
李春暉從官員中出列,他的步伐堅定,神情肅穆“啟稟陛下,自政令頒布一個月以來,全國各地推薦和自薦的人數共計三百二十二人,他們來自全國各地,四麵八方。”
武則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期待“這麼多人才是朕之幸,也是國家之幸。那麼,篩選的情況如何?”
李春暉繼續稟奏“經過嚴格的篩選,擬定了七十二人為合格者,其中年齡最小者一十一歲,最長者年屆不惑。他們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層層選拔出來的優秀人才。”
武則天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好好,這麼多人才,如果都能為我朝所用,何愁我大周不興旺發達,不千秋萬代啊。”
李春暉回應道“陛下英明,微臣將儘快通知到每一位合格者,讓他們即刻進京,由陛下親自遴選。”
武則天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李愛卿,你這是在做一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啊。”
李春暉微微躬身,語氣謙卑“能為陛下效力是微臣職責所在。請陛下放心,微臣定會不遺餘力做好。”
武則天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掃過所有官員“朕希望諸位卿家也能以李春暉為榜樣,為國家的繁榮昌盛貢獻自己的力量。”
官員們齊聲應諾,他們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充滿了力量和決心。
晨光透過精致的窗格,灑在了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板上,映出了滿殿的金碧輝煌。武則天麵容莊嚴肅穆,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分列的文武百官。
張易之在一片寂靜中步出隊列,他的麵容帶著一絲憂慮,聲音在大殿中回響“陛下,臣近日在審視初選擬定名單時,發現了一些令人不安的跡象。”
武則天微微前傾,眉宇間顯露出關切“張愛卿,有何不安,速速道來。”
“名單中有一人,名曰陳光,蜀地梓州射洪人。”張易之語氣一頓,目光投向了靜靜站立的李春暉,“臣本無意深究,但此人與李春暉大人同鄉,且來曆令人擔憂。”
武則天的目光轉向李春暉,等待著他的回應。而張昌宗也趁機出列,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陛下,臣在審查名單時,也發現了問題。名單中,並州晉陽人王之渙年僅十一歲,乳臭未乾,如何能為國效力?而年長者,如越州永興人賀知章,已是不惑之年,是否已過了為朝廷效力的最佳時期?”
張昌宗的話語如同投石入水,在朝堂上激起了層層漣漪。官員們開始竊竊私語,目光在李春暉身上遊移不定。
緊接著,閻朝隱、蘇味道、宋之問、沈佺期等張易之、張昌宗的跟班官員,分彆出列,附和二張所言。
李春暉麵色不變,步出隊列,他的身姿挺拔,聲音平和“陛下,臣選人唯才是舉,絕無任人唯親之意。首先,臣要更正一下方才張大人之言,臣乃蜀地渝州人,不是梓州射洪人,而且臣並不知道梓州在渝州的方位,未曾踏過梓州一寸土地,所以臣與陳光並無勾連。
其次,陛下,方才張大人所言的擔憂,是指陳光的家庭背景。陳光乃罪臣陳子昂之長子。但臣是奉旨選才,唯才是舉,陳光詩才有目共睹,其品行亦為鄉裡所稱道,陳光入選,是當地鄉紳名流共同舉薦的結果。至於王之渙,雖年紀尚幼,但其才華橫溢,未來必成大器。賀知章文采熠熠,經驗豐富,正堪大用。”
武則天微微頷首,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讚許“李愛卿,朕知你一向公正無私,選賢任能。然而,朕也希望你在選拔人才時,更加細致審慎,確保每一位被選拔者,都能真正為國家效力。”
武則天看向端扆殿前方,沉思了一會,說道“陳子昂現今人在何處?”
武三思出列回答道“啟稟陛下,陳子昂現今在梓州牢獄之中,命案在身,恐不能複出。”
武則天“哦”了一聲,說道“陳子昂為人高調輕狂,正如他自己所言,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能有今日之下場,也是罪有應得。如果其子陳光確實有才,能為我朝所用,陳子昂也能死而瞑目了啊。”
李春暉深深一拜“微臣謹記陛下教誨,定會重新審查名單,確保無一人不合格。”
李春暉的元神借助《靈飛真經》十字咒語,飛離肉身,穿過層層迷霧,來到了四川梓州射洪的監獄,迷霧散去,在射洪的監獄深處,昏暗的燈光搖曳著微弱的光芒,陳子昂被囚禁於此,身影在牆壁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他仰麵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對世道不公的無奈和諷刺。
忽然,一團迷霧在獄中緩緩散開,李春暉的元神穿越時空,來到了一個軍帳之中。那裡,建昌王武攸宜正襟危坐,麵色凝重。陳子昂作為參謀,曾向武攸宜提出過諸多建議,然而不僅未被采納,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武攸宜對他越來越心生厭惡。
迷霧再次翻滾,李春暉的元神見證了武攸宜向武三思訴說著對陳子昂的不滿,言辭中透露出要嚴懲陳子昂的決心。武三思聽著,眼中閃過一絲陰沉,似乎在策劃著什麼。
迷霧散去,李春暉的元神又見陳子昂辭官回鄉,他身著素衣,在家鄉為父守靈,麵容中透露出深深的哀傷和對命運的不甘。
最後,迷霧再次湧動,李春暉的元神目睹了武三思密令射洪縣令段簡設計陷害陳子昂的場景。段簡陰險的麵孔在燭光下顯得更加狡詐,他接到命令後,開始策劃一起針對陳子昂的冤案,最終導致了陳子昂的抓捕。
李春暉的元神在經曆了這一係列的曆史片段後,回到了現實。他的心中充滿了沉重和憂慮,對陳子昂的遭遇感到深深的同情。同時,他也意識到了政治鬥爭的殘酷和複雜,以及自己肩負的責任和使命。
此時,武則天的聲音又在響起“五郎、六郎,你們要協助李春暉把好選人用人關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乃正解。”
李春暉、張易之、張昌宗連連稱是。
朝會就這樣結束了,李春暉知道這次朝會,是張氏兄弟第一次向自己發難,以後的路還長,還需要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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