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究竟是什麼?
命運是未來嗎?
又或者,命運是未來無數可能性中,唯一且必然的那一種可能性?
當幻塵蒞臨那座島,看見自己原本處理那頭狀似龍蜥的魔神屍體的位置,長著如血一般鮮紅的珊瑚的時候,他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
他必須承認自己從前小看了命運這個東西。
他敢肯定自己沒有讓那尊魔神留下任何東西。
不對,最先斬殺他的是雷電影,可能是那個時候的遺留。
血珊瑚,原劇情中,應該是奧羅巴斯去外海取來,幫助淵下宮的人抵禦聖土化的道具。
那頭龍蜥外形的魔神……究竟是被什麼驅使著來到這裡?
他想到剛才奧羅巴斯出現異狀,他的命途在瘋狂警示他。
他隻用了一秒不到就瞬間趕到奧羅巴斯身邊。
開啟『織命』,便能看見有一根絲線已經快要纏上奧羅巴斯。
『織命』是將命運這個抽象概念具象化展現在眼前,所以曾經因為『我執·萬物靈』而斬斷的那些命運,居然再次試圖找上門來。
幻塵掌間凝聚起力量,而後往下一按。
眼前所有血珊瑚,連同這個島嶼一起,在一瞬間被悄無聲息地抹滅,海水在瞬間的停滯之後,開始倒灌進這個空缺的部分。
幻塵默默看著眼前原本有一座島嶼的地方,變成平平無奇的海麵。
他抿了抿嘴,轉身離開。
這件事太過不尋常,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想讓奧羅巴斯走上原本的命運。
幻塵在空中緩步前進,眼底是明滅不定的光芒。
這次的事情,究竟是開端,還是試探。
有東西在試圖修複世界線,讓世界線走向原本的結局。
幻塵腦海中浮現出法涅斯展現給自己看的那些結局,那一幕幕慘劇,那些讓他心口撕裂一般疼痛的死亡。
他的眼底湧現出倔強的凶狠,像是守護自己最珍貴之物的亡命徒。
任何人,任何東西,都不能奪走他要保護的人。
他默念自己第六次覺醒時腦海中浮現的話語。
『我即希望』
人們傳頌他為『希望與奇跡之神』。
唯有用希望與奇跡,去對抗注定悲戚的命運。
當幻塵回到奧羅巴斯的位置時,雷電影早已在此等候。
幻塵留下她獨自瞬間離去的時候,雷電影就知道這次的事情不容小覷。
以往就算有事情發生,幻塵也會等她一起。
“如何?”雷電影詢問道。
幻塵眼神中透露出嚴肅“必須加強戒備,有東西正在試圖讓世界線恢複正軌。”
雷電影的眼神也瞬間冷了下來,她絕不允許如今的平和與幸福被打破,更不允許稻妻和大家走向原本的結局。
奧羅巴斯聽懂了,連忙問道“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聞言,幻塵轉頭看向奧羅巴斯“告訴我你在這之前在做什麼,在想什麼。”
事關自己的命運,奧羅巴斯認認真真把自己今天一整天的動向都說了一遍。
最後他提及到自己思考幫海隻島解決土地侵蝕的問題。
幻塵立刻出聲道“從今天開始,土地侵蝕的問題我想辦法,以後每個月對土地的恢複改為一天恢複一次。”
奧羅巴斯明白了,這次事情就是與這件事相關。
他點點頭,鄭重應下。
幻塵收回目光,看向雷電影“回去找姐姐。”
“好。”
“奧羅巴斯,你也一起來。”
“是。”
……
天守閣的最高層。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幻塵說完了前前後後自己視角經曆的事情,重重歎了一口氣。
雷電真聽完,陷入沉思。
說實在的,在這件事上她們這些人能幫到幻塵的太少了,說到底命運這種東西,也就幻塵能做到對其進行乾預。
想要讓她短時間內想出一個能給予幻塵支援的方案,實在是過於困難,再怎麼說,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實力的基礎,對抗命運這件事本身就是無稽之談。
狐齋宮看出雷電真的犯難,便主動對幻塵開口道“那你有什麼想法?”
幻塵搖搖頭“我甚至不知道對手是誰,根本無從防範,隻能加強戒備。”
“不如找摩拉克斯和布耶爾也商量一下這件事如何,畢竟這件事也事關他們兩家。”狐齋宮提議道。
“有道理。”幻塵立刻起身,“我去知會一聲。”
話音一落,便瞬間消失不見。
“哎哎……嘖這孩子真急性。”狐齋宮吐槽了一句,轉頭看向雷電真,“真,有想到什麼嗎?”
雷電真搖搖頭,歎息道“很遺憾,這件事上我沒有發言權,這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太多。”
“我想也是。”狐齋宮無奈。
禦輿千代往自己麵前的小桌子上一趴,兩手一攤無奈道“小土的大腦皮層光滑到能溜冰,連真這個外置大腦都沒辦法,估計隻能求助大慈樹王了。”
而後便是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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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佩普見無人發言,慢悠悠把嘴裡的果核咽下,送回體內世界種進地裡,緩聲道“我有個建議,幻塵說過,在他等待的那個家夥到來之前,我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那不如就讓他解除對我的保護,讓我當誘餌,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根源所在。”
“太冒險了吧……”赫烏利亞在旁邊拉她衣角輕聲道。
阿佩普一攤手“無所謂,反正不會死,到時候再讓幻塵把我救回來就行了。”
“先不著急做決定,等商量出結果再說吧。”笹百合道。
“行吧行吧。”阿佩普聳聳肩,反正方案她已經給了,實不實行就看做決策的幻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