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酒吧外一陣警車鳴笛聲經過,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仿佛隻是路過,卻將紀莫年從遙遠的回憶中拉到現實。
再看大屏幕上,早沒了剛才意外發出的照片,酒吧這種地方惡作劇很正常,沒人會放在心上,就仿佛一個插曲,此時那對新人已經走上台,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氣氛熱烈的不行。
紀莫年這才慌張四望人群,卻沒有再看到華瑤的身影。
他急忙跑回剛才大牙那桌,卡台裡沒剩幾個人了,他問看沒看到華瑤,對方卻眼神奇怪,“她不是和你走了嗎?”
紀莫年在酒吧裡找了一圈都沒人,給華瑤掛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他心中有太多疑問。
走出酒吧,夜晚的涼風吹在臉上,讓人清醒,隔絕那些情緒高昂的音樂,瞬間空氣中隻剩下他的心跳。
她手上為什麼有梁旭的照片,梁旭何時拍過這樣的照片,和梁旭在一起的是誰,為什麼梁旭拍的照片姿勢,和華瑤那天展示的,和他的拍照的姿勢一樣,那麼像。
他從來沒想過梁旭也遇過這種事,梁旭死前到底經曆過什麼?他這麼多年甚至不願回憶那段時光,不敢去回看當時發生的事。
難道當年梁旭的死,還有其他原因嗎?他不敢去想,隻感覺到無儘的恐懼。
更多的是疑問。
可無論怎麼打華瑤的電話都打不通。
然而就在這時,小寒突然來了電話,十分意外的,就聽電話那邊小寒在哭,“紀導,你在哪,快來醫院,嶽明怕是不行了。陳隊說,你們平時關係好,讓你,讓你來,怕是最後一麵。”
紀莫年整個人都是不清醒的,太突然了,他都不知自己是怎麼到的醫院,跌跌撞撞的跑到急救室門前,小寒小王陳立,還有兩個警員都在門口,小寒哭的泣不成聲。
而陳立雙眼發直,衣服上都是血,站在急救室門遠一點的地方,下意識的摸著口袋的煙,他習慣性的想點,又看到牆上禁止吸煙的標牌,隻在手裡攥著。
其實就算點,也點不著的,因為那包放在胸前口袋裡的煙,已經浸了血。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紀莫年現在隻覺得無比震驚,突然,完全發懵,不知道怎麼突然到這一步了。
陳立看著他,發愣的張了張嘴,他也不知,怎麼就這樣了。
警方就焦東給出的陳達線索,進行了追蹤,但陳達並沒有像焦東聽說的那樣出國了,出入境根本沒有信息,相反,陳達的蹤跡一直在國內,並且這一年都有在安城活動,隻是非常隱蔽。
可以說神龍見首不見尾。
陳達倒是沒再做老板,卻好像給一家同樣小規模的公司打零工。
而這家小公司,就在兩個禮拜前注銷的,警方鎖定了這家運輸公司的老板,結果一調查,發現負責人的名字是假的,原身是個山裡的聾啞人,身份證應該是被賣了。
有人用他的假身份,運營了這家公司,顯然是有問題的。
至於陳達這個人,查到他最後出沒的時間地點,竟然就是昨天,在下八裡附近的小酒店,並且顯示現在還沒退房。
陳立親自立刻帶人過去,可陳達並不在房間裡,看前台監控,住客確實是陳達本人,前台說他昨晚出去就沒有回來,但因房還沒到時間,就一直留著。
問到陳達,前台說對這個人很有印象,他每次來都住在三樓的一個房間,因為是小酒店住的人不多,他又是常客,所以這個房間一般都留給他。
陳立進了那間房,屋裡果然還有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