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明笑了,“放心吧,你那小女朋友沒事,那兩個花臂大哥是我找來保護你的,結果車也被做了手腳,你的車還好,他倆的車被下了狠手,我那朋友說了要不是你,他倆估計死定了,說你好了還要請你喝酒呢。”
紀莫年皺緊眉頭,似乎不解。
可頭實在太暈了,耳朵也聽不清,沒一會就又睡過去了。
他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這一次比昨天好多了,不僅腦子清明了,耳朵也恢複了不少。
從主治醫生那聽說他在車子爆破的時候傷到了耳膜,好在不嚴重,再加上他當時滾下了坡,所以沒有被波及太多。
他醒來第一件事又是問護士,華瑤怎麼樣了,得到人沒事的消息才安心,想去看她,卻被告知,華瑤在做筆錄。
此時何誌明和陳立走進來,看到陳立出現,紀莫年很驚訝。
陳立的表情卻是陰沉的,坐在旁邊拿出記錄本,何誌明則是笑著,“剛才問過醫生,說你可以做筆錄了。你小子真是命大,我那兩個兄弟都傷的挺重,你卻隻是皮外傷。不過還真是驚險啊。”
紀莫年揉了揉額角,此時才完全清醒,最後山道上的畫麵一閉眼全都重新湧上腦海,“有人給我車子動手腳?”
“對,你之前以身誘餌奸細,我找了兩個朋友保護你,我以為挺秘密的,卻不想早就暴露了,他們的車也被做了手腳。”何誌明現在想起還很後怕,若是他們去的晚點,或者不那麼寸當時車子爆炸了,現在估計已經給紀莫年和他的朋友收屍了,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脊背發涼。
紀莫年皺眉,“我覺得手法和之前酒吧王威那輛麵包車爆炸的手法差不多,上次咱們猜應該是奸細做的手腳,該不會我這次也?”
當發現車子被做手腳時,刹車失靈導致車子失控的樣子,紀莫年馬上就想到下八裡酒吧當時王威開著事先準備好的逃跑麵包車離開時,突然失控撞死的畫麵,就想到了是奸細來要他的命。
但他一瞬間恐懼的同時,第一反應竟然是有些竊喜的。
奸細想對付他,置他於死地,而不是來求他,這就證明了自己父親和這個案子沒關係,和洪先生沒關係,對不對。
“一定是那個奸細做的,他想除掉我。”想到最後那個畫麵裡,那個熟悉的男人背影和後來對視的眼睛,一定是熟悉的人,可他卻想不出是誰,他在努力回憶那雙眼睛。
“已經知道奸細是誰了。”何誌明看了一眼臉色陰沉,一直沒說話的陳立。
紀莫年一愣,“誰?”
“趙剛。”
紀莫年心裡一沉,可又疑惑,趙剛嗎?
他怎麼都覺得和自己最後看到的那雙眼睛對不上?但當時自己太暈了,也許沒看清?但也同時震驚,“他,怎麼會是他?抓到了,他承認了?”
“他死了。”
“什麼?”
“就死在了山道上,你那輛爆炸,他剛好在旁邊,我們到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沒等拉到醫院就咽氣了。”
何誌明深深歎了口氣,到底是昔日組員,出了這事,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也難免唏噓,更感歎錯失從他嘴裡挖出更多細節的機會。
此時心情非常複雜,他尚且如此,就更彆說陳立了。
之後何誌明又說了邢凱旋的證詞,說當時按照邢凱旋所說的,他們馬上詢問了護士,護士表示確實有這麼回事,但據調查護士沒有問題,她一直以為這是警隊安排的,趙剛的詢問避重就輕,故意打著警隊要了解幾個住院受害者的情況,讓護士以為是警方的正常程序。
以及在趙剛老家遠房親戚名下,找到了近期被從安城轉賬的一些錢財和固定資產,似乎都表明了趙剛就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