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最近有心事?”
紀莫年搖搖頭,手摸著窗台原來虞美人的位置。
李教授笑著,“回頭你去幫我買一盆好看的虞美人。”
“我辦公室有一盆,給您送來。”
“你一個男孩子倒喜歡花。”
紀莫年笑著沒回答,其實是因為姐姐喜歡,他姐姐比他大五歲,隻可惜十八歲那年就死了。
想到姐姐,心臟驟然一縮,紀莫年的手不自覺得又抖了起來。
本來還在給他倒水的李教授看見,馬上皺眉,把他按在躺椅上,給他按摩頭上的幾個穴位,“放鬆。”
紀莫年深吸一口氣,沒一會,緩解了很多。
“你這個情況多久了?”
“沒,就偶爾一下,其實我很多年沒犯過病了,您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你轉係後倒是不錯,在學校風生水起,畢業後又去日報社做社會新聞,那幾年是挺好的。要不是報社的事後你母親把我從國外叫回來,我真信了你的鬼話?”
報社出事,梁旭自殺那年,他犯過病,這也是他後來沒再回報社的原因。
此時一想到梁旭,手又開始抖。
“你這情況,得吃藥了。”
“彆。”紀莫年急了。
“還想遭罪?幾年前那次,記得我和你說的話嗎。在還不嚴重的時候抑製住,不然再犯幾次,就麻煩了。你姐姐當年什麼樣,你不記得了?”
提起姐姐,紀莫年心沉了下去。
李教授將兩片藥遞給他,他想了一下,最後還是吃了。
“藥物輔助,你學過的,不常吃,控製不住再吃。”
說著將藥放進他包裡,“說說吧,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
其實是發現梁旭的死有問題,這一點他暫時不能說,但看到李教授殷切的目光,歎了口氣,“我最近遇到了一個人。”
“什麼人?”
“一個女孩。”
李教授挑起眉,“喜歡人家?戀愛了?你媽知道嗎?”
“沒有,就是處於道義,挺可憐她的,她和我姐姐,莫尋的病症很像。”
李教授皺眉,“也是創傷後遺症?”
“對。”
“這個病其實很普遍。”
“但莫尋當年的樣子您也知道,她的病症反應不普遍,我跟著您治療那麼久,看過很多病例,後來又學了這個專業。您也發現了,莫尋的後遺症反應很特殊的,幾乎沒有和她相似的。”
紀莫年頓了頓,“總之,這個女孩的反應和她很像。”
“具體說說。”
“她很怕火,哪怕是打火機的火苗,都會恐懼尖叫。”
“應急治療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