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很快鎖定方盛集團以前那個副經理,據說方誌文之前已經升職成集團副總,但三年前又從方盛集團辭職了,自己開了一家小公司。
專門承接一些方盛的外包項目,兩年前還結了婚,但沒多久說說身體不好,公司也不做了,和妻子出了國。
但警方隻查到了他妻子的出入境記錄,確實去了美國,至於方誌文本人,則沒有出國的記錄。
這個調查結果非常奇怪。而這兩年也沒有他的身份證使用信息。
“好麼,又一個失蹤的。”
找不到方誌文這個人,陳立隻好先帶著紀莫年去方盛集團,找方誌文的父親方衡,他是方盛的第三大股東,算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方衡的態度就更奇怪了,對於自己的兒子似乎很避諱,直說身體不好出國了。
陳立拿了出入境記錄後,他又顧左右而言他,最後在陳立的逼問下,方衡沉默了足足有九分鐘那麼久,點了一支煙,才仿佛卸下了商人的偽裝,說了實話,“我隻是覺得說出來丟人,陳警官,你們可以保密嗎?”
“如果您特殊要求,我們警方會保密的,但若涉案,就無法保證了。”
“不涉及,就單純是對集團影響不好,我兒子是沒出國,但他拋妻棄子離家出走了。”
“什麼?”
這是陳立和紀莫年完全沒想到的結果。
“離家出走?去哪了?”
方衡搖頭,“我們也不知道。說出來真丟人啊,三十多的人了,不應該叫離家出走,就是和我們斷絕關係了,誰也找不到。”
“能說說他和你斷絕關係,離家出走的原因嗎?”
方衡彆扭的,半晌,“我早年和他媽媽離婚,他就對我很不滿,這些年一直找他母親,可他母親早就死了,他奶奶身體不好,我不想方誌文鬨事,就一直瞞著他,騙他母親媽在國外,讓他進公司什麼的。
後來他知道他母親死了的事,知道我騙他,就發瘋了。
我的意思是,鬨翻了,什麼都不顧了,說一切都是我逼他的,不是他想要的人生,人就走了。”
方衡不予多說,“都是家裡的事,警官,有些細節我不便多說,反正我也找不見他。這些年我們倆雖是父子,但和冤家差不多,他年輕時就是紈絝,做的荒唐事差點都把我氣死。
這哪是兒子,這簡直就是我的債主。”
陳立若有所思,“據我們了解,方誌文先生在方盛集團這幾年發展的很好,不僅在市場部做成了好幾個大項目,後來還成為了集團副總,就算從方盛脫離出來,也是創辦自己的公司,並不是您說的那樣不堪。”
方衡卻沉默著,抽著煙,似乎不想回答,隻說每個人對成功的定義不同,他始終認為兒子不夠優秀。
看問不出什麼,陳立就轉變了話題,不再聊方誌文失蹤的事,而是問了些集團的事。
但方衡很防備,一個勁追問警察來找他問這些的原因,說他不能貿然回答,“如果警官您是有什麼案子涉及,我會配合,但我有權利知道原因,如果不告知我,恕我無法回答。是我兒子犯了什麼事嗎?”
看著方衡緊張,陳立抬眉,“那倒沒有,其實我們今天來找你兒子,隻是想詢問市場部以前一個員工的事,真的很久了,有很多年了,那個員工在市場部時和方誌文關係密切,我才想來找方誌文了解一下情況。”
陳立故意拖長關係密切這幾個字,觀察著方衡的臉色,“但我估計方總您並不太了解吧,畢竟隻是個小員工。
既然您也不知道方誌文在哪,那我們也不多打攪了,相信您兒子一直聯係不上,您也很擔心,之後我們若是調查尋找到他的蹤跡,也會告知您的。”
說著陳立站起來,紀莫年驚訝,想說什麼被陳立看了一眼馬上閉嘴,可沒等走到門口,方衡就叫住了他們,“你說的那個市場部的小員工叫什麼,也許我知道呢?我兒子那時確實和一個小員工糾糾纏纏,或許我知道些,能幫上陳警官的忙。”
陳立背對著方衡,朝紀莫年眨了眨眼,皺眉回頭時,假裝為難的,“她叫葉小瑤,在方盛呆的時間不長,但似乎辭職時不太光彩,不知道您了解多少?”
方衡明顯有些緊張了。
“怎麼?方總認識?”
方衡張張嘴沒作答,反問,“你們為什麼想了解這女孩?”
“她涉及幾個案子,我們在調查和她接觸過的人,您兒子就是其中之一,其實也是想了解葉小瑤在集團的事,但我猜您應該不了解吧,所以我們還是應該儘快找到您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