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魏良在媒體上曝光他後,這新聞那麼爆炸,除了他在省裡的位置外,他平時在網上就非常出名,所以那些媒體都爆了,壓都壓不住。
可羅振那些年自覺自己做的非常好了,才那麼有恃無恐,以至於魏良這事一出,他措手不及,沒有跑成,因為羅振自我感覺太好了,他以為自己這樣早就和一切達成了平衡。
所以才會對魏良這事震驚,以至於一點準備都沒有。
“話題又說遠了,再說洪先生,第二次見他,在安城療養院,就是兩年前。
那時候洪先生已經很久不找我了,突然找我到療養院這麼個地方,並且是麵對麵見,讓我特彆驚訝。”
羅振驚訝的點,第一,安城療養院那時已經搬到安城醫院附近,人流量很大的,洪先生就這麼堂而皇之青天白日的出現在那,甚至直接和他在病房見麵。
第二,當時洪先生的樣子很嚇人,和以前見的那次完全不同了,瘦弱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脖子和肩膀纏著紗布,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做過大手術後,那種傷了元氣的樣子,說話都在抖,
看的出來他這次找羅振見麵是很急迫的,以至於不在乎這些外在的東西。而更讓羅振震驚的是洪先生急迫的詢問他的事,竟然還是關於白哥的,隻是這一次他沒問白哥的女兒,畢竟自己曾經說過了不知道。
洪先生問他,最後一次和白哥見麵時,是不是看到白哥帶了個女孩去包廂?
這個羅振記得,當時是他幫白哥拉一個地方和海運有關的小人物下水,帶那人去地下賭場的包廂,白哥親自帶了個女孩進來,清純的小白花。
當時他還納悶,覺得那女孩和平時在那見的姑娘很不一樣。
“哪不一樣?”
“太鎮定了。”
那的女孩精神正常的都沒幾個,要麼哭喊鬨要麼形容枯槁心如死灰,可那女孩非常安靜也沒哭沒鬨,也沒諂媚或刻意討好,就那麼麵無表情。
而且白哥對她還挺護著。
其實當時羅振不該見到那女孩的。
白哥給他打電話,讓他把人帶進包廂後就走,但那人很警惕,一直拉著他不走,他才碰見白哥帶著那姑娘來。
見到羅振在白哥挺意外,直接把他攆走了。
羅振當時看那姑娘漂亮,還和白哥說那誰玩過後要是沒死,可不可以給他玩玩,白哥當時表情很不好,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白哥,之後就是洪先生找上他了。
不過事情過了這麼多年,他還對那女孩有印象,因為那是白哥出事前最後一次,還有就是那女孩很清純漂亮他多看了兩眼,“那女身上有特點。”
羅振指著手腕內側,“這裡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痣。”
他又想了想,“對了,那女孩雖穿著圓領毛衣,但還是能看到。”
他指著脖子往下,“這裡有些傷疤。”
但整體樣子死氣沉沉。
總之他對最後見白哥的印象很深,所以當洪先生問他見沒見到白哥身邊這樣一個女孩時,哪怕時隔多年他還是記得,尤其是洪先生說到女孩手腕的痣。
當他說完後,洪先生的反應很奇怪,似自言自語的,“原來真是她。”
聽洪先生那個意思,他調查好久才得知,那天在地下賭場見過那個女孩的人隻有羅振了,羅振一想好像也是,當時被拉下水的那人雖然過後沒被做掉,但大前年癌症去世了,這麼看確實隻有他見過那姑娘。
可羅振不明白,為什麼洪先生說打聽這麼久才知道隻有他見過。
這句話細品,羅振也不是傻子,後知後覺當時白哥帶那女孩到地下賭場這事是秘密的,他也是意外,才見到的那個女孩。
羅振此時有些後怕,甚至懷疑自己差一點就因為窺探到了什麼大事而被滅口。
看到他的表情,洪先生也沒瞞著他,冷笑著告訴羅振,那個女孩就是白哥的女兒,白哥故意把她改頭換麵,似乎還整了容,換了身份,化妝成地下賭場的女人,為了神不知鬼不覺把女兒送走。
白哥似乎有預感要出事,把所有的經曆都花在了這件事上,所以洪先生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白淼。
查到羅振是唯一一個見到女孩的人,也是最近。可惜當初那個送走女孩的人已經癌症死了,不然洪先生肯定能找到白淼的藏身之處。
不過,為什麼這麼多年後洪先生還在找白哥的女兒,甚至咬牙切齒,羅振猜測,可能洪先生變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八成和那個女人有關。
羅振之所以能分析出這麼多,是因為洪先生當時的狀態很急迫,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氣急敗壞,沒有刻意隱瞞,就整個樣子都特彆癲狂。
之後洪先生讓羅振回憶當時看到的女孩樣子,並且錄了音,“我猜他是過後找人去做畫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