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眼看著他們真的要被帶走,她疼得滿頭是汗的臉上,還想張嘴罵人。
陸長征看了一眼武裝部的同誌,壓著王春胳膊的人,從兜裡掏出手帕,塞到了她的嘴裡。
王春嘴被塞得緊緊的,一句話說不出。
她瞪大眼睛,嗚嗚嗚的發出聲音來抗議。
陸長征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
“王春,你彆覺得不甘,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薑棠背著手,走到了王春的麵前。
看著麵容扭曲的王春,她將手中的鐵線舉起來,恍然大悟的呀了一聲。
“鐵線還沒有打斷啊?我還得再打一下。”
她話音剛落下,原本雙眼瞪得極大,一臉不甘心的王春,被嚇得魂都快丟了。
後背上那已經麻木了的疼痛在提醒她,薑棠這個死丫頭是真下死手的。
若是再被她給打一頓,那自己也彆想有命了。
“嗚嗚嗚…無誤…”
王春主動抓住了身邊的人的胳膊,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半點不敢停留。
就怕多留一秒,薑棠手中的鐵線就又招呼到了自己的背上。
王春是跑了,薑大武慢了一步。
他的視線還停在薑棠的身上,無法想象自己的親妹妹,能夠不顧兄妹之情,做到如此狠絕的地步。
小人參壓根不分多餘的眼神給他。
她走到何麗華的身邊,關心何麗華剛剛打王春的時候,有沒有把手打疼?
“媽媽疼嗎?我給你吹吹。”
“媽媽不疼,不疼啊,棠棠彆擔心。”
對於薑棠的關心,何麗華的心裡,那是比吃了蜜還要甜。
陸長征眉眼之間含著笑意,從妻子,母親的身上把視線移開,落到薑大武的身上。
他也沒有多餘的話要對薑大武說。
薑大武若還算是一個男人,那麼這個時候,他主動把責任承擔下來,陸長征可能還會高看他一眼。
但是看薑大武的那模樣,陸長征知道,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私,懦弱的男人。
當哥哥的時候失職,當丈夫,也沒好到哪裡去。跟王春成為兩口子,還真是半斤八兩,誰也彆嫌棄誰了。
武裝部的人把薑大武也帶走了。
事情算是解決了,薑棠一手挽著何麗華的胳膊,一手拉著陸長征的袖子,一家三口往家裡走。
有薑棠在中間說話,何麗華跟陸長征的臉上,笑容就沒落下來過。
而陸長征也很是體貼,回到家後主動把做晚飯的工作攬了過去,讓他媽跟棠棠能夠好好的說話。
堂屋那邊,不時傳來兩人的笑聲,陸長征臉上的臉上,也一直帶著笑的。
“姑,姑!”
院子外響起了何文靜的聲音,她的語氣著急,匆匆推開了院門,“姑,我一回來就聽說委員會那群人又來找你麻煩…”
話還沒說完,何文靜就看到了在水井邊洗菜的男人。“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長征抬起頭,看到小舅家的妹妹身上還穿著製服,一看就是剛從單位過來。
“今天下鄉去了?”
“哎?哥你怎麼知道的?”何文靜跟機關槍一樣的開口,“那該死的齊輝,他也是趁著我下鄉的時候敢上門來找我姑麻煩,若是我在鎮上,他敢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太欺負人了。”
何家的姑娘可能脾氣都差不多,何文靜的父母,特意把她取名叫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