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縣的張縣令正坐在案桌後,百無聊賴地翻看著公文。
突然,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眼前。
他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睛,滿臉驚恐。
隻見麵前站著一個身著灰衣的高大男人,嘴角雖然噙著一抹笑,那眼光卻犀利得似乎能殺人。
這,這人究竟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外麵那麼多的衙役竟無一人察覺!
張縣令的嘴唇哆嗦著,他想開口喊人,一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猜猜,是你的聲音快,還是我的劍快!”
張縣令費了半天勁才從喉嚨裡擠出聲音“你,你,是何人?要乾什麼?”
蘇毅冷笑一聲,另一隻手拿起桌子上的一隻陶瓷茶杯,握在手中。
他慢慢握緊拳頭,拳頭越來越緊。
片刻之後,蘇毅再次攤開手,掌心中的杯子已經消失無蹤,隻剩下一堆細膩的粉末。
看著張縣令瞬間臉色泛白,蘇毅漫不經心地撒下掌中的粉末,語氣冰冷如霜,“我是來救你命的人!”
白色的粉末如雪般飄落,張縣令更是麵如死灰,整個人都陷入了六神無主的恐慌之中。
“大俠,饒命啊!”他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你的命還在不在,就看你怎麼選擇了。”蘇毅麵無表情,把李掌櫃的狀書扔到他的麵前,
“張大人是聰明人,好好瞧清楚了,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張縣令好不容易才拿起狀書,原來是李家狀告田家的事。
這事不要說證據不足,就是有證據,田家他也得罪不起啊!“大俠,田家的閨女可是宮裡的貴嬪,李家所告之事證據不足,我怎麼敢去田家拿人?我開罪不起他們啊!”
蘇毅聲音雖然很低,卻帶著雷霆萬鈞,“那你的意思是,你可以開罪得起我了?你是要你的命,還是要田家人的命?”
張縣令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頭頂。
“我聽說狀告田家的人,不是被你趕出去,就是被你打出去!你好大的膽子!你不要忘記西北的王,姓蕭,不姓田!”
他,他是鎮北王府的人?張縣令額頭的汗珠滾滾而下。
要是此事傳到王爺的耳中,一句證據不足如何交差,王爺可是最愛惜百姓的。
自己怎麼就那麼蠢,以為搭上了田家,升官發財就有望了,卻忘記這裡是鎮北王的封地,王爺可是鐵血手腕,說不定還會要了自己的命。
怪不得大俠說是來救自己命的!得罪田家算什麼,要是惹怒了鎮北王,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張縣令此刻哪還有半點猶豫,“大俠,我立即抓捕田家人,秉公處理!”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會看著你如何辦案!”
蘇毅話音剛落,身形一閃,片刻消失在房裡,真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張縣令失神片刻,才緩緩回過神來,急忙朝外麵大呼道“來人啊!”
幾個衙役跑了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張縣令臉色陰沉,“去!多帶幾個人,去田家,把田二榮給我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