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賀聽了妻子的話,心中略略感到不安,此刻更需要先安撫妻子。
他極其難得地展現出耐心,溫聲說道“好了,我的王妃,你先彆哭,慢慢說來,究竟發生了何事?誰敢如此大膽欺負你,為夫定當為你出氣。”
平陽公主這才氣哼哼地說道“我先是去見了和靜大師,他看了睿兒和蘇姑娘的八字,言說二人皆是大富大貴之相。可待到合八字之時,他卻變得吞吞吐吐,怎麼也說不清楚。後來他去見了慧通大師,可見了慧通大師之後,和靜大師更是含糊其辭,說慧通大師想要見你,親自和你說。”
說到後麵,平陽公主更是生氣,“我看這個和靜大師就是一個騙子!王爺,你可要好好查查,如果他真的是無能之輩,要給他治罪!”
慧通大師要見自己?
蕭賀心底的不安愈發濃烈起來,難道睿兒和蘇姑娘的八字存在什麼不妥之處?
然而他麵色依舊平靜如水“王妃,你多慮了,和靜大師我也見過,不像是徒有虛名之人。慧通大師多年閉關不出,不見外人,如今興許是想借機見見我這個老朋友罷了。”
蕭賀年輕之時,那時慧通大師還是白馬寺的住持,曾為他批過八字,斷言他是將王之相,後來果真應驗,自己得以封王。
而封王之後所賜的封地恰是涼州,白馬寺就在涼州境內,慧通大師才學淵博,蕭賀偶爾前往白馬寺請教,因而與慧通大師成為了忘年之交。
平陽公主滿心不滿地說道“你說的當真如此?就隻是想見見你而已?那他直接言明不就好了,為何還要這般故弄玄虛!”
蕭賀輕輕笑道“和靜大師不是已經告知你,睿兒和蘇姑娘都是大富大貴之相,既然如此,又哪來的八字不合之說?後麵的情形也許正如王妃你所說,隻是故弄玄虛,慧通大師單純想見見老朋友罷了。”
平陽公主對丈夫的話向來深信不疑,她嘟囔道“王爺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蕭賀神色溫和地道“你今日奔波了一整天,想必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我處理完軍務便回去。”
蕭賀又是一番的安撫。
得到丈夫安撫的平陽公主氣也消了,心情也好了。
蕭賀親自送妻子到院門,丈夫今日這般的溫柔,平陽公主深情款款地說道“那我便先回去了,你早點回來。”
平陽公主回了後院之後,蕭賀又單獨傳了王嬤嬤來問話。
王嬤嬤跪在地上,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王嬤嬤,今日在白馬寺可曾有何不妥的地方?”
王嬤嬤回道“稟王爺,老奴覺得昌樂郡主有些不妥。”
蕭賀眉頭連動都未曾動一下“她有何不妥之處?”
王嬤嬤趕忙答道“按理說,昌樂郡主今日本不應當去白馬寺的,然而她不僅主動前往,還在王妃到達之前,私下見了和靜大師。後來和靜大師在和八字的時候,支支吾吾的,老奴懷疑她與和靜大師說了不該說的話。”
蕭賀問道“此事你可有稟報王妃?”
王嬤嬤連連搖頭,“老奴沒有實證,故而並未告知王妃。昌樂郡主是王妃的侄女,深得王妃喜愛,若王妃知曉了此事,反倒會憂心忡忡。”
蕭賀微微頷首;“此事你做得不錯。昌樂郡主一個姑娘家不宜在外多作逗留,明日就派人送她回京城吧,看在祝大人的麵子上,就不用再深入追查了。”
管她說了什麼,想必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言語,要是真查出來了,反倒是麵上不好看,祝大人為官還算不錯,就給祝大人留點顏麵吧。
“是,王爺!但眼下就要過年了,如果現在啟程,恐怕過年就得在路上度過了,王妃那裡該如何交代?”王嬤嬤小心地詢問。
王妃心地純善,這個時候送走昌樂郡主,定會為此擔憂的。
蕭賀隨口說道“就說祝大人思女心切,來信催促她回京,我會親自派人護送她回去。以後不能讓她再靠近王妃!”
“是,王爺。”
王嬤嬤心中暗想,昌樂郡主這是自食惡果,貪心不足,如今惹得王爺心生不快,鎮北王府這棵大樹她是抱不住了。
往後也隻能自求多福了。
蕭賀再次嚴肅起來“鎮北王府需要的是一個乾乾淨淨的後院!王妃身邊的人必須清清白白。品行不端之人,一律不能靠近王妃。你在王妃身邊這些年,做事儘心儘力,我很是滿意,下去領賞吧。”
蕭賀知道自己的妻子毫無心眼,他也隻能看緊她身邊的人了。
王嬤嬤恭敬地磕頭謝恩“謝王爺!”
王嬤嬤從書房出來,心中仍存有一絲懼怕,每次單獨麵見王爺,她都是謹小慎微。
雖說王爺不管後宅之事,可事事都難以逃過王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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