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吧。”我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知道沙皮狗這個人,他和哥哥豬油仔,弟弟羊咩東,三人都是“九龍十八虎”的成員。
和師爺譚是拜把子的好兄弟,我和他們沒什麼話好講。
而且時過境遷,1950年的借款憑證,現在馮叔已經駕鶴東遊,沙皮狗這樣的人,怎麼會記得這般舊情?
當年做收租佬的,哪一個不是人精?
還會念及你這般舊情?不避嫌就不錯了!
注“沙皮九”又稱“沙皮狗”,因為粵語當中,九與狗,是同音!
“還是收著吧,說不定哪日真能用上,即便用不得,也算是馮叔一片心意,留個紀念罷了。”阿豪說道。
“行吧!”我點頭說道。
事後三人喝了點酒,互吐不快!
最近三人好像都有點觸頂反彈,鬱鬱不得誌!
阿義這邊,家裡老豆家纏萬貫,但是近期由於工潮爆發頻繁,社會動蕩,工人搞運動,鬨罷工!
老爸手下無數個投資的工廠現在已經關閉,再加上病急亂投醫,投資了幾處地產生意,也因為金融危機而打了水漂。
尤其是元朗那塊地,政府那邊不回收,反而增添徒置區,現在錢都打了水漂,隻換得無數塊荒地爛在手裡!
這一下子,搞掉了家裡幾百萬,雖然說家大業大,但是仍舊動了大筋骨!
阿豪那邊也是一樣,最近這段時間遊走於各大勢力之間,結識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
人紅是非多,免不了總有些麻煩。
我這邊就更不提了,幫兄弟們保出來,花了好多的錢,還四處征戰,落得傷疤累累,得罪了敬義幫。
之前被我滅掉的和義堂,在土瓜灣那邊也不安分,坐館肥九聯合彆的和字頭,準備要卷土重來!
“咱們有機會,還是要想辦法搞錢,目前的規模,不夠的!”阿義說道。
“沒事,不管再難,我們三兄弟在一起,還如當初一樣,三個人,三把刀,一條命!”我說道。
“大哥說得對,再怎麼樣,我們一定會出人頭地,幾次生死都過來了,區區小困難又如何,人有三衰六旺,熬的過三衰,才有資格享受六旺嘛!乾杯!”
我們三人乾了一杯。
喝完了酒,放下杯子。
“兄弟們,彆擔心,要開心一點,讓姑娘們進來,我們繼續喝,喝到開心,才有精神做事!”我說道。
揮手讓姑娘們進來,繼續夜夜笙歌,全然不當回事!
前方一路凶險又如何,一腳踏入鬼門關,那就迎難而上!
當晚回去到石硤尾,開了一家旅館過夜,帶著兩個姑娘。
一陣忘我溫存之後,在旅館睡到日上三竿,兩個姑娘也在我身邊相依而睡。
當時睡得正香,就聽見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幾乎是在踹門!
當時我條件反射,以為是仇家上門,連忙推開兩個姑娘,從枕頭下摸出短刀!
兩個姑娘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問怎麼了?
“鐘馗哥,起來啦,晚上有大件事啦!”
門外是阿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