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傻老泰善打,但是那也看人,不是誰花錢雇我,我就要去的!”陳泰說道。
“怎麼樣,鐘馗,我夠意思吧?”陳泰哈哈大笑。
“夠意思,我沒交錯朋友!”我說道。
“哎對,那就好,對了我前幾天去荃灣賭檔喝醉玩了兩把,輸了點,借我三千怎樣,等你和阿月結婚,我一下出給你。”陳泰說道,將這句說了幾百遍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我草,原來這才是主題啊,你能不能彆賭了?”我無語,拿錢給他。
“所以需要個老婆來管啊,不然腦袋上頭,口袋有點錢不是買字花就是推牌九,這事你也一並辦了吧,給我找個老婆去。”陳泰說道,將錢塞進了口袋。
“借錢可以,至於老婆這件事情,有點難搞。”我說道。
“我相信你可以的,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嘛哈哈哈。”陳泰笑道。
“有時候有個女人在旁邊管,也未必是好事,你這樣逍遙快活,有時候也很好,真的我沒騙你。”我說道。
話音剛落,樓上便是傳來一陣嬌斥。
“你個撲街,我剪了你這個冚家鏟!”
我和陳泰一驚,連忙轉頭,聽見一個重物滾落樓梯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慘叫。
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裹著個床單,遮住羞部,被人一腳從樓上踹了下來,哎喲喲地叫喚!
“阿豪?你怎麼了?”我一看,被踹下來的人是阿豪。
阿玫依舊一副包租婆的樣,穿著睡裙,左手叉腰,右手拿著修剪盆栽的大鐵剪,氣勢洶洶的從樓上跑下來。
“大佬,阿泰,救命啊!”阿豪連忙躲在了我們的身後。
“喂喂,阿玫,有什麼話好好說,先把剪刀放下啊。”我連忙張開雙臂,護著我的好兄弟。
“對啊,阿玫,有話好說嘛,你剪了他,等於剪了自己的“性福”啊,劃不來的嘛!”陳泰連忙幫著拉架。
這間鳳樓樓上有包間,平日裡都是阿玫和阿豪在這住,這兩口子咋鬨起來了呢?
“鐘馗,阿泰,你們閃開,這個冚家鏟我今天和他拚了!”阿玫氣呼呼地說道,宛如閻羅附體。
阿玫告訴我,阿豪這個王八蛋,自從當了差佬,每日不是和這個警署的探長,就是和那個字頭的大佬廝混應酬。
前兩日陪觀塘警署幾個探長應酬,還帶他們去了“荷蘭檔”品味了一番。
荷蘭檔,正是我和阿月從荷蘭帶來的那一群很火的櫥窗女郎。
關鍵是阿豪自己還親自披掛上陣,品味了一番大洋彼岸的“荷蘭風味!”
這事兒被阿玫知道了,哪還了得!
“阿玫,你體諒一下我啦,我要晉升啦,不拉攏探長和那些外籍警司怎麼能行啊,我也不想啊!”
“但是到了那裡,他們幾個探長要我一起加入,不然不算自己人,我能有什麼辦法啊?”阿豪感覺很無辜。
“你個撲街給我收聲啦,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去自家鳳樓品荷蘭豆,我剪了你!”阿玫執意揮舞著大鐵剪。
我和陳泰連忙一番拉扯,平息阿玫怒火,告訴她,男人在外做事宛如將軍平疆打仗,有時候將在外有命而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