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九個就九個吧,炳叔您說了算,我著急要用!”我笑道。
“阿德啊,去叫人!”炳叔說道,手下門生阿德立馬掀開一處門簾,走了進去。
裡麵一處不到三十平方的空房間,裝著無數個“籠屋”
鐵絲網密布,每一個籠屋裡都住著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家夥,這些家夥要麼是道友,要麼是債台高築的爛仔,再者就是大陸偷渡來的人蛇。
“你,搶劫未遂,落監三個月,一百五十塊,進去有人“落飯”,做不做?”阿德敲了敲鐵籠。
“做啊,我做!”一個道友連忙起身說道,得知罪不重,進去還有人關照給粉食,自然開心樂意。
“你,盜竊,爆馬欄,六個月,五百塊,進去有吃有喝,有十四號的人罩不挨打,做不做?”
“我做,我做啊!”
阿德一一將事情安排好,很快便召集了九個“人造衛星”。
“都記好了,彆搞錯,下午鐘馗哥和義哥帶你們去旺角分署自首,彆記錯罪名!”
“你,盜竊,你,入室搶劫未遂,還有你,敲詐攤販”
“好啊,好啊!”一群人紛紛說道。
“鐘馗哥,義哥,搞定了。”阿德說道。
“炳叔,算賬!”我說道。
“九個,一共九千塊,打個折,八千八吉利數字啦!”炳叔說道。
“唔係吧炳叔,短短幾個月的普通治安案件,怎麼漲價這麼貴啊,我還派人在裡麵照顧他們哎!”我說道。
“是啊炳叔,八千塊好了,大家常來常往嘛!”阿義說道。
“不做那就找彆人咯,行情不好,九龍已經很少人為非作歹啦,人造衛星金貴的很,就是這個價啦,他們探長來買,我還加價呢!”炳叔說道。
“好好好,那就這個價吧。”我丟出了信封,讓阿義和鯊魚仔帶人。
帶出來九個人,準備去分署那邊交給阿豪,算阿豪的業績。
這邊阿義忽然間一愣“我靠,等一等!”
說完直接指著九人中的一位老者,一把將他拉了出來。
阿義順手在那老人的麵前揮了揮,特麼的是個盲人!
“我靠,炳叔你能不能彆這麼離譜啊,這瞎的啊,這也太假了吧,瞎子怎麼打劫?”阿義無語地說道。
炳叔一看,連忙說道“啊不好意思啊,最近人手緊缺,將就一下啦,這樣吧,換個罪名,非禮少女,怎樣?”
然後讓阿德去樓下樓鳳店找一樓鳳有女兒的,將女童帶去警署,就說這老爺爺非禮她,做個口供,回來給五十塊錢好了。
見炳叔這麼安排,我和阿義也隻能認了。
辦完了事兒,炳叔在那嘩啦啦地數著錢。
“炳叔,你真的是好賺啦,九個人八千八,成本隻要一兩千,您這一年不賺個百八十萬啊?”我和阿義笑道,讓炳叔以後帶帶我們。
炳叔當年在全九龍做這一行是最大的,手下養著無數的道友人蛇,專門幫人頂罪,做人造衛星。
“吾玩我啦,靚仔,我一把老骨頭都油儘燈枯了,賺得點安家費啦,哪裡有那麼多哦!”
“我成本很高的,我要供這些混蛋吃喝,抽粉的還要供粉,還要安排住,賺不了多少啊!”炳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