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那小子不是喜歡你得緊嗎,隻要你自薦枕席,伺候好了,高家怎麼會出事。再說了,他要了你,今後咱們就是天子親家,這也辱沒不了你和高家。”
平妻立即說道。
“二娘,李喧的性格我清楚,如果當初我跟著他離開的話,今天高家絕對不會有絲毫安危。可父親在金鑾殿退婚後,就徹底讓他死心。”
“陛下要用齊王府的下人引誘李喧那次,我讓人去送信,結果被他怒斥,並讓父親將此事說給皇上。然而我卻沒有講出來!”
高媛媛說完,心中滿是苦澀,可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有此事,那你為何不早說?”高淮安問道。
“說了有用嗎,父親你敢去給陛下說?”高媛媛反問一句,弄得這位尚書大人啞口無言。
“我明日一早就出城去找李喧,若是能救高家,即便是付出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高媛媛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媛兒,明日恐怕已經晚了,不如你現在就去,畢竟你父親是尚書令,讓那些丘八開門沒有絲毫問題。”
崔秀英生怕晚了點就來不及似的。
“大姐說的是,要是明天一早封城了出不去的話,高家人就完蛋了。對了,再拿出一半的家產貢獻給唐王。”
整個大廳,所有人的眼睛就盯著這位京城第一美女。
高媛媛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說道“金銀就不必了,李喧真要這些東西,隻需要打下天京,所有大戶權貴家的錢財都是他的。”
說完就走了出去。
天京城內。
基本上所有能上金鑾殿的文武官員此刻都焦頭爛額,惶惶不可終日。
他們都能感受到那種末日降臨的恐懼。
於是紛紛為了活命,而想儘一切辦法。
當然,也有一些人祈禱大乾能贏,將李喧的大唐軍隊消滅。
沒多久,一輛看著普通的馬車從尚書令府邸側門駛出。
然而,還沒走到城門口。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出北門的車馬,已經排起了長隊。
不用說都知道,全都是去找李喧賠罪認錯的。
要是逃走的話就走西門、南門了。
“小姐,前麵的幾輛馬車好像是太尉,太師府的。這些人還真是牆頭草。”
高媛媛閉上眼,心中五味雜陳。
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如果當初勇敢一點……唉!
馬車離開城門時,守城的士兵連問都沒問。一個個像是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無精打采。
第二天早上。
一夜疾馳的馬車來到都陽城外。
掀開車簾,路邊已經橫七豎八地停放著上百輛馬車。
從一些深深的車輪印上能夠看得出,裡麵裝的都是金銀財寶,顯然是用來買命的。
下了車以後。
高媛媛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麵孔。
然而,大家都像是彼此不認識似的,
守衛在城門的將領讓求見的大王的人,寫上自己的名字和官職。
輪到高媛媛時,她本想寫一首李喧送的詩詞,後來想想有些耳根子紅,就寫上尚書令府某某某的名字。
緊接著,就和先前來的人一樣,被叫到一邊等著。
等到中午,還沒有被接見。
就有人不爽了,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氣說道“唐王這是何意,我們帶著重金前來是示好,如此對待我等,傳揚出去豈不被天下人笑話。”
“是啊!咱們的誠意已經足夠了,若是還要如此戲弄,那就是心胸狹窄,毫無肚量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