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楊玉美賣完了插菜板子後,還要繼續做些,接著賣。
次日,她就去本村子土路找破鐵罐頭盒,她走了村中幾條小土路,都沒有發現廢棄的鐵罐頭盒。
她走著走著,就走到村南麵的中小學校的後麵的土路上。
中小學校後麵的木窗扇是敞開著的,她看見一位熟悉的女老師在講小學五年級數學課。
玉美看過這位熟悉的女老師,講課的姿態,很文雅,很聖潔,一下子觸動了她的心靈,若是自己也能像她一樣,站在教室講課桌上給同學們上課,也一定很美好!很神聖!
這位熟悉的老師就是李麗紅同學,她報考兩次師範學校都落榜,然後父母給她托關係,就當了本村學校的五年級民辦老師。
玉美除了愛讀書,她也愛當老師講課。
她邊走邊想去讀美術學院自己得做多少個擦菜板子才能夠,索性自己能做一名民辦老師也可以。
她就是喜歡待在學校裡麵就是了。
索性一想,下午她騎上自行車到鄉的中心街的那家裁縫店,圓了自己夢中穿的公關小姐服。
沒幾天她又在鄉供銷社買了幾塊布,同樣在這家做了幾件好看的衣服。
買了兩雙一黑一白三十幾塊錢一雙的牛皮拉帶鞋。
完了錢花光了,美術學校彆說是麵授。函授的錢50元也沒有了。
這時,在她的腦海裡又有一個新的想法,要是那個上縣重點高中的於大駿,他考不上大學,能和自己一樣當上民辦老師也挺好的。
這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單純和幼稚的小女孩。
然而她要當一名民辦老師,也沒有人為她解決,哥嫂無視於她,楊誌還大言不慚說誰誰,校長,孟還是老師,說要給她整教學當老師。
父親病歪歪的,每天躺在東屋子火炕頭上聽收錄機。
刁豔也是瞎叫喚,一個人若是沒有了勞動能力,她的叫聲再大,也失去了震懾力!
秋收後的賣糧食錢也轉入,西屋子那兩個人的手裡。
每逢年節西屋子的人給東屋子的人幾毛零花錢。
傍晚,正當她在東屋子難以決策,十字岔口徘徊之時,刁豔叫了她一聲
刁豔看見窗外的院子,走來本村子的男媒人王青。徑直朝南廂房房門走去。
她慌張趕緊叫玉美,“玉美,你看王青去你二伯房子乾嘛?是不是給玉寒介紹對象?”
玉梅沒好腔調的說道,“他給誰介紹對象跟我們啥關係?你多餘操那個心。再說人家都快上大學了,用他介紹對象?”
“她上哪門子大學,都沒有聽說她考上了,也沒見到大學錄取通知書。萬一王青給她介紹好人家的小夥子呢,我們把他給搶過來?”
“他一個農民隻會認識種地的,還能認識誰?還能介紹好的出來,還去搶垃圾。”
“行了。我去看看。”刁豔說完就就往外走。
半個時辰過後,刁豔把王青領到西廂房的東屋子。
西屋子的劉月看見這一幕,她立刻叫醒睡午覺的楊誌。
“哎!醒醒,你媽把王青帶到東屋子了。”
“帶就帶。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王青是給玉梅介紹對象?”
“介紹就介紹。”楊誌從迷糊中一下子清醒立刻坐了起來,接著驚詫中說道,“王青給誰介紹對象?”
“給你介紹對象。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