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恩·丹尼森沒有直接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反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想讓瓊森家族的那個小家夥成為我們國家的大公?”
“你這麼做,想達到什麼目的?”
他也在關注美利堅大公的選舉,結合之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所以很快就聯想到了瓊森·福斯特。
隻是丹尼森想不明白,林默為什麼會選擇一個毫無執政經驗的商人?
好操控嗎?
嗬嗬。
如果抱著這個想法,那麼他覺得林晨必然會失望而歸。
因為台上的戲子就算再好操控,如果沒有舞台跟燈光,以及台下觀眾的陪襯,那也不過是黑夜中獨舞的小醜。
大公就是戲子。
美利堅的人民是觀眾,而真正操控故事走向以及燈光特效的,是他們這些鮮為人知的家族跟利益集團。
林默身體微微向後傾斜,雙手交叉,麵色平靜的回答道,“抱歉,我沒辦法告訴你這樣做的理由,但我可以向伱許諾,我要做的事情不會傷害美利堅的利益,而且也並不複雜。”
如果是彆人說這些話,賴恩·丹尼森一定會覺得是在撒謊。
但他從林晨身上看不到半點說謊的跡象,而且對於他們家族而言,就算是退出這屆大公選舉,隻要大公不是落到保守會那些跟他們家族有仇的人手裡,賴恩·丹尼森是能夠接受的。
尤其是讓一個政壇小白成為大公,其實對他們家族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賴恩·丹尼森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我可以讓羅恩·德桑蒂斯退出大公選舉,並且讓他把自己的選票全都讓給福斯特那個小家夥。”
“但是我要提醒你,漢彌爾頓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我很想知道你會怎麼對付她。”
其實連他都不確定能夠戰勝漢彌爾頓,因為對方的背景同樣非常強大,不僅僅是在政壇根深蒂固,更是跟掌管美利堅醫療保險跟監獄的家族有很深的牽連。
沒錯,
在資本主義的美利堅,監獄同樣是私人的產業。
保險和監獄加起來的市場,並不比賴恩·丹尼森掌握的軍火生意小多少。
林默微笑道,“關於這個,過兩天您就知道了,提前劇透就沒意思了。”
“好,那我就靜等著你的表演,如果你的特效藥有用的話,賴恩家族很樂意成為你的朋友,並且為你提供一些幫助。”賴恩·丹尼森感受到了林晨身上的自信,轉頭對站在身邊的兒子說道,“去把我的決定,告訴德桑蒂斯。”
中年男人表情變幻,欲言又止,但最後終究是理智戰勝了憤怒,不甘心的說道,“我知道了父親。”
待到他離開客廳,賴恩·丹尼森精神已經非常疲憊,病痛折磨他的眼睛不自覺眯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隨時會熄滅的燭光。
他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說道,“林先生,我們的談話就到這裡,我需要去休息,請你自便。”
目的已經達到,林默自然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起身說道,“丹尼森老先生,再見,藥物我待會會讓人送過來。”
賴恩·丹尼森吃力的點點頭,管家推動著輪椅,走進了旁邊的電梯。
林默邁步向外走去,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了陳山河的模樣。
他做了這麼多努力,為的就是遠在倭國的陳山河。
當然,除此之外,也是給自己泥濘的後路,鋪上一些砂石和柏油。
“隻差最後一步,就能把福斯特送上大公的寶座。”
“陳老先生,我們見麵的日子,不會遠了!”
林默腦子裡胡思亂想著,坐進停在彆墅門口的商務車,迎著美利堅的第一道曙光,趕往家的方向。
萬裡之外,唩國。
首府,愛宕山半山腰。
神秘彆墅群裡。
穿著一襲運動衣的陳山河,剛剛鍛煉完身體,坐在前庭的椅子上休息。
雖然年事已高,但得益於常年的鍛煉,以及良好的心態,讓他從外表看起來跟一些50來歲的中年男人沒有太大差彆。
相比於一些50歲的社畜,身體隻會更好。
錢盛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平板電腦,彙報道,“陳老,美利堅那邊出了點麻煩,大公競選跟您之前預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陳山河也一直在關注著美利堅大公的選舉。
他倒不是知道林默在美利堅,而是唩國跟美利堅的關係比較特殊,雖然名義上是兩個國家,但實際上類似於宗主國跟附屬國。
陳山河在唩國已經擁有超然物外的權利,很自然的就會去關注美利堅發生的大事情。
畢竟一個新大公的上台,也關係著類似唩國、半島這些國家的未來生態。
“莫慌,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陳山河放下手上的點心,輕描淡寫的問道,“說說,都發生了什麼?”
錢盛把平板電腦遞了過來:“您先看看這個,您邊看我邊跟您講。”
陳山河接過平板,目光很快被上麵的幾條新聞所吸引。
自由會六名競爭人,三人宣布放棄競爭,並且都把票倉給了排行第六的瓊森·福斯特?
這.
什麼情況?
陳山河原以為所謂的大事,就是有候選人被殺之類的,卻沒想到動靜鬨得這麼大。
同時,錢盛也把他知道的信息,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把陳澤叫過來。”陳山河道。
“是。”
錢盛跑了出去,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帶著陳澤來到了會客廳。
從陳澤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他已經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山河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小兒子問道,“說說,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陳澤眉頭微皺,不解的問道,“父親,您想問哪方麵?”
“都可以,隻要是你心中所想就行。”陳山河就像是一位負責的考官,對兒子進行著考核。
陳澤又想了想,開口說道,“父親,我覺得這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啊,是誰做美利堅的大公,都不會影響我們在唩國過好日子。”
“蠢貨。”陳山河對兒子現在的安逸非常不滿,訓斥道,“居安思危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