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唇角噙著乖順的笑意:“都聽您的,爸爸。”
不說彆的,乾缺德的事情,薑世科可從來都沒失手過。
“小昕啊,你弟弟這幾個月在公司的表現你覺得如何?”
聽著薑世科試探的話語,薑昕溫和道:“阿年很優秀。”
“爸也是這麼覺得,如果以後薑家和西樾能交到他手裡,必定能更加輝煌。”
“是啊!可是,爸,並非我要給我哥說話,都是一家人,誰繼承薑家,難道還會虧待自家兄弟嗎?但我哥畢竟才是您的婚生子,傳出去,您和西樾的名聲都會受損的。”
薑昕歎氣,“不過,爸也不用擔心,我會好好勸我哥,讓他同意阿年當繼承人的。”
這女兒有時候還是太天真了點。
直白地說,換做薑世科是薑佑,除非死,否則絕不可能讓薑年越過他,成為薑家繼承人的。
如果薑佑鬨起來……
薑世科的眼神陰森得可怕。
薑家和西樾正值飛速上升期,他絕不可能讓薑佑毀了。
反正也不過是個廢物沒用的兒子罷了。
薑昕仿佛看不出薑世科對薑佑的殺意。
她溫柔地撫著自己的小腹。
囡囡,看著仇人們被媽媽耍得醜態百出,你開心嗎?
在你能睜眼看到這個世界前,媽媽會把所有肮臟垃圾的東西都清理掉的。
等薑世科對蘇惜和薑佑下手後,這渣爹也就隻剩給她留財產遺囑的作用了。
薑昕告訴薑年,可以收網了。
在薑昕懷孕第九周的時候,薑佑刹車失靈,車子撞開護欄,衝下跨江大橋。
等被救上來,薑佑已經沒氣了。
消息傳到薑昕這裡,祁珩正在喂她喝雞湯。
雖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薑昕還是不覺愣了一下。
恨的產生很多時候都是基於愛,原主曾經是真的把薑佑這個親哥哥看得很重很重。
前世原主萬般求他幫自己,彆把事情泄露給父母知道。
然而……
他的死原主不覺得多痛快,還有點悲哀。
可依然不改她要把所有仇人都送下地獄的想法。
薑佑也好,薑世科這個父親也罷,都該死。
祁珩放下碗,指腹輕碰她泛紅的眼尾,“你之前不是說喜歡中式園林嗎?我在吳州購置了一套,京城這邊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我陪你去吳州養胎好不好?”
薑昕倚靠在他懷裡,“我沒事,不親眼看著他們的下場,我不甘心。”
祁珩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發頂,輕歎,“隻是怕你難受。”
薑昕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我也以為我會輕鬆一點的。”
她忽然仰頭看他,“你好像從不問我什麼。”
像她這樣把薑家和祁家趕儘殺絕的行為,在正常人看來,應該是冷血又瘋狂,極致的罪惡吧?
祁珩垂眼看她,目光繾綣柔和極了,毫無立場和原則,“隻要不傷了你自己,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再說了,祁珩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在國外想站在頂峰,什麼極端的手段他沒做過?
無數人眼裡,他就是個惡魔。
但關祁珩什麼事情?
成王敗寇罷了。
而今,祁珩的想法就是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為此他也可以不擇手段。
薑昕輕撫他的臉,倏而展顏一笑,“你當初在飛機上為什麼要給我遞名片,仿佛約炮一樣約我?”
害她以為他是個情人情婦無數的有錢公子哥,印象從驚豔到無比嫌棄。
祁珩:“……”
他臉色有點黑,磨了磨後槽牙,“在國外,我看我那些合作夥伴或是下屬,遇到喜歡的姑娘就是遞名片約她。”
當然,祁珩不會說。
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姑娘,心裡慌得厲害,腦子轉不過來,下意識就模仿了彆人的做法。
結果……不提也罷!
薑昕沒忍住趴在他懷裡笑得不行。
祁珩難得有點羞窘,又舍不得說她。
隻能無奈地護著她的小腹,免得她笑得笑著把自己給摔了。
這跟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彆?
薑昕拽著他的袖扣,含笑的桃花眸揶揄地看他,“那你為什麼後來又那麼強勢呢?”
浪蕩又拽得不行。
祁珩委屈,“你有未婚夫。”
知不知道他當時天都快塌了。
就怕她真的對她那個未婚夫情根深種,自己半點機會都沒有。
慶幸祁澤律是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