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冷眼地看著她磕頭求饒。
原主當初也是這麼求她的。
甚至隻要薑妤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而不是送到段正奕手裡被折磨,她或許都不會恨到魂飛魄散也要報仇的地步。
可這兩個渣滓呢?
“四妹,你若是清清白白又何必這麼怕呢?陛下向來英明,如果梁國無異心,自然不會為難你們的。”
放屁!
那個大暴君就算是路過狗朝他吠一聲,他都要懷疑是敵人使的什麼陰謀,直接就是弄死。
即便他們真是無辜的,他也寧可錯殺,不放過一個。
“娘娘!大姐,薑昕,你不是善良如聖母嗎?你不是菩薩心腸嗎?為什麼現在能這麼狠毒地對待自己的親妹妹?”
薑妤被宮人鉗製住,她恐懼得大喊大叫起來。
“其實你就是個虛偽的賤人,就愛高高在上地施舍彆人,鑄就自己的好名聲,賤人,你不得……唔!”
宮人們都快嚇瘋了。
這個誰怎麼敢如此辱罵皇後娘娘的?
內侍慌得都顧不得找抹布了,直接暴力地卸了薑妤的下巴,差點都快把她的腦袋給扯成兩半了。
薑妤痛得眼淚鮮血直流,驚懼萬分的同時,也恨死了薑昕。
薑昕微微蹙眉,覺得薑妤確實有點怪怪的。
這就更不能放他們跑了。
在段修漠身邊久了,多少也會被他影響到。
敵人就是要狂風掃落葉般斬殺掉。
不然留著他們過年嗎?
“帶下去吧,讓控鶴衛好好審。”
“是,娘娘。”
薑妤和賀懷安皆驚駭地瞪著薑昕。
沒想到她來真的。
她、她真的是薑昕嗎?
無論在薑妤和賀懷安記憶裡,薑昕都是個極為善良,且特彆容易心軟的姑娘。
眼前這個,卻更似段修漠養出來的小號暴君,隨意玩弄人心,殺人不眨眼。
段修漠若知道這兩人的想法,肯定龍心大悅。
朕養出來的小鳳凰,自然像朕了。
轉頭,某位暴君就會讓控鶴衛給這兩人多施加幾種酷刑。
畢竟他心情好嘛!
午時,段修漠回承明宮陪她用膳,知道了她把薑妤和賀懷安弄進詔獄的事情,忍俊不禁。
“這是昕兒給朕的新婚禮物?”
薑昕無語看他。
好吧,她一直都知道他的雄心壯誌,發動戰爭,一統天下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但中原大地總是講究一個師出有名。
如果薑昕一個曾經的梁國公主都覺得梁國居心叵測,加之先前梁國卑鄙地偷襲過他們,誰會相信梁國是無辜的呢?
皇帝為維護大夏江山社稷發動戰爭,誰反對誰就是叛國賊。
段修漠低低地笑著將她擁入懷中,“就算師出無名,朕想打就打,不然,兵多將廣、糧草充足,不開疆拓土,難道是等著給敵國做賠償款嗎?”
薑昕仰頭看他,“窮兵黷武的名聲總歸不好聽,師出有名,你壓力也能小一點,再說了,他日史書工筆,你不會想我因為你暴君之名,被人指指點點是妖後吧?”
段修漠沉默了,他確實不在意名聲,但不能不在意她的身後名。
他輕笑地吻住她的唇,“朕的梓童所言甚是,僅為了愛妻的賢後之名,朕也要努力做個明君。”
薑昕臉頰嫣紅起來,“你真是老不正經的。”
他老?
段修漠頓時臉色黑了,把她往懷裡摁,曖昧地咬著她的耳朵,“看來是朕沒有滿足梓童,才讓你覺得為夫老。”
薑昕被他的虎視眈眈弄得身子一軟,俏臉紅得更厲害了。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你彆亂來,還沒用膳呢。”
天還黑這理由肯定不能阻止他禽獸,但提起她還餓著肚子,段修漠隻能暫時偃旗息鼓。
他微微用力地咬著她唇瓣蹂躪一下,“你就知道怎麼拿捏朕。”
薑昕忍不住摟著她的脖子嬌笑出聲,“那還不是你自己願意給我拿捏的。”
段修漠寵溺又好笑地搖搖頭。
不過,薑昕沒忘了正事,把薑妤的古怪告訴了他,讓他好好查一查。
段修漠撫著她的頭發,“進了詔獄,就不是她要不要說的問題了。”
縱然是訓練有素的死士都經不住控鶴衛的刑罰,就更彆說薑妤一個梁國養尊處優的公主了。
原本段修漠並不把薑妤和賀懷安看在眼裡。
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他滅了梁國。
然而,當聽到控鶴衛的稟報後,某位暴君的臉直接陰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