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想,就要她的淨化,因為她的淨化更舒服?
可是她的淨化也很危險啊,陳鉞舟這是隻看到了她和楊嶼寧的糾纏,沒看到她是怎樣用淨化來讓王明兩人栽坑的。
祁安坐回了長椅,“陳總隊的汙染值似乎不高。”
“小祁醫生現在就隻做戰場急救淨化,看不上常規淨化了?”陳鉞舟似笑非笑。
祁安哼了一聲“伸手吧。”
陳鉞舟將他修長好看的手掌伸到祁安跟前,掌心朝上,像是什麼邀請一樣。
祁安伸手搭上,立刻被陳鉞舟牢牢握住。
那座城高牆深,守備森嚴的城堡便又出現在了祁安視線之中。
她確實是挺想探究一下陳鉞舟的過往,因她能明顯感覺到陳鉞舟也在探究她。
守備森嚴隻是心防較重的一種象征,祁安深度共鳴,守衛於她隻是隨時能夠幻化的擺設罷了。
她看到了大廳深處獨坐王座的少年。
他真和陳曦極像。
但這個少年手握利劍,看起來比陳曦更加沉穩凶悍。
少年也好像是病了,凶悍警惕著城堡外的汙染洪流的同時,臉色蒼白虛弱,時有迷茫。
祁安有些疑惑,走到王座一側,彎腰看著少年,少年同樣疑惑,警惕又好奇地與她對視。
場景變幻,祁安發現自己在奔跑。
是陳鉞舟在奔跑,奔跑間甩動的四肢瘦小纖細——這是小孩子的身體。
孩童陳鉞舟像是身後有怪獸在追一樣,拚命在跑。
但是這個奔跑的回憶又像鏡中影像,鏡麵反轉,祁安又發現自己是在被人牽著跑!
牽住她的那隻手不大但很有力,祁安一時不能分辨這同樣是小孩還是大人。
不過小孩大人不是關鍵,關鍵是周圍環境絲毫未變,但就莫名出現了這個隻有背影,甚至連背影都看不清楚的人!
祁安不得不主動去探究這段記憶的始末。
一切如同沉浸在夢中,或者悶在水裡,隔了一層,聲音畫麵都模糊不清。
祁安隱約得知是病毒在從一棟郊野的彆墅中爆發擴散,而陳鉞舟跟著一個人在逃。
他們從荒野中逃到到高速路上,攔下了一輛車。
但是開車的一家人很快感染了,死在下高速前的收費站路口上。
這些路口滿滿當當堵了許多車,在開車的一家人感染的同時,此處如被死神的鐮刀掠過,許多人感染,許多人哀嚎!
然後
然後就沒有了,回憶到此處,祁安想要再往下看,場景卻又回到城堡王廳之內,少年向著祁安揮劍!
祁安往後疾退,看著少年如小獸呲出獠牙一般凶狠地持劍瞪她,立刻意識到,陳鉞舟對搜索記憶的入侵有所察覺,在排斥她!
共鳴到此倉促結束。
祁安第一時間抽手,但是沒抽出來,發現陳鉞舟正有些驚疑地看著她。
祁安還對他驚疑呢,這人的記憶明顯不正常!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
這場淨化,雙方都含著探究對方的目的,但結果隻是讓他們感到對對方更不了解了!
陳鉞舟半晌才鬆了手,他感到思緒混亂,似乎想起了一些遙遠的往事。
他極少回憶童年,因他曾被拋棄,在孤兒院中長大,之後經曆了末世爆發,輾轉逃難至新生基地。
他經曆了新生基地建立至壯大的全過程,雖然是在物資匱乏,危險處處的末世,但是與基地一起成長的經曆才是他記憶中保留最多的。
直到他發現陳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