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兩人終於回到村裡。
正在乾活的周山聽到消息,立即趕了過來。
“得庸同誌,陳雪茹同誌,你們怎麼回來了?陳雪茹同誌身體好了嗎?”周山關心道。
陳雪茹露出一抹微笑道:“謝謝周隊長,我已經好些了,等徹底好了一定請隊長一起吃個便飯。”
周山爽朗的擺手道:“不用那麼客氣,大家都是同誌,要感謝你就感謝得庸同誌吧,他可是一路不停將你送到公社衛生室,我老周可沒這好體格。”
陳雪茹暗暗瞥了一眼徐得庸,這貨正目不斜視,心說我倒是有想以身相許的感謝,可這貨不同意呀!
徐得庸客氣道:“都是同誌,幫忙是應該的,陳雪茹同誌也還沒好利索,拖著病體回來,不想因為自己而拖累我參與隊裡的勞動建設。”
雖然這娘們對自己圖謀不軌,但花花轎子抬人,好話該說還得說。
陳雪茹聽在耳裡,心裡卻是想:“哼,嘴硬,還不是關心我!”
周山點頭道:“陳雪茹同誌覺悟也很高,發燒生病之後不能累著,陳雪茹同誌就先回去休息吧,等好利索再勞動。”
陳雪茹推辭兩下,周山當然不會允許,她便道:“那我就偷懶了。”
周山又道:“走了這麼遠的路,得庸同誌也休息休息吧,明天再一起出工。”
徐得庸笑著擺手道:“我不累,等我回去拿上水壺,有什麼活您儘管安排。”
兩人和周山分開,向村裡走去,一路上和地裡相熟的人打招呼。
當然,多數都是和徐得庸,畢竟陳雪茹這娘們忒漂亮,乾活啥的也不接地氣,無法和村裡的人打成一片!
進了村裡,靜悄悄的,人都在地裡乾活,隻剩下一些老人和小孩。
陳雪茹小聲道:“你是不是傻,剛才周隊長讓你休息你休息就是,就小半天時間,乾嘛還要上杆子下地乾活。”
徐得庸道:“我又沒病,犯不上偷懶。”
陳雪茹感覺這話有點怪,但又找不出證據,便白了他一眼道:“我心疼你累著還不成。”
徐得庸咧咧嘴道:“我謝謝您呀,藥您拿著,回見了您。”
說罷頭也不回的拐彎,去向借住的孫大爺家。
見他一副唯恐躲閃不及的樣子,陳雪茹氣的一跺腳道:“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回到借住的地方,大家都去了地裡乾活,家裡隻剩下她一人,她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坐在床邊,安靜屋內的讓她生出一種“空虛寂寞冷”來。
腦海中不禁回想起,之前徐得庸給她端茶倒水喂飯的情境。
有點疲憊的她躺到床上,把自己蜷縮在被子裡,雙臂抱胸,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而徐得庸回到住處,灌了一壺水背在身上就下了地。
月底將近,再乾四天他就可以回家了。
一想到快要回家見到老婆孩子,他渾身就充滿了乾勁,腳步不由加快了一些。
……
天色開始上黑影,忙碌了一天的社員們紛紛歸來,大食堂的飯菜也已經做好。
回來就能吃上熱乎的飯菜,關鍵是管飽,每個人臉上都不禁露出笑容。
拋開彆的不談,這種集體生活確實能最大最合理的生產生活,物資利用也最公平。
當然那是最理想的情況,現實的條件和個人的思想覺悟是很難達到的。
徐得庸放好車子,洗手走進大食堂,不時有人找他說話。
“得庸同誌,有空您還得教教我編筐……。”
“好,等休息的時候咱一起學習。”
……
“得庸同誌,我家裡有塊父輩留下的懷表不走針了,您能修嗎?”
“這個不好說,小毛病我能給看看,要是需要換零件的大毛病不好弄。”
“那回頭我拿給您瞧瞧。”
……
“得庸同誌,你們是不是快要走了?”一個留著長辮的姑娘大膽的問道。
“對,差不多就這個月底。”
“那還來嗎?”旁邊人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