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如同當家主母般行了一禮。
這一幕落在秦水寒眼中,有些竊喜。
不愧是自己的依依,總會帶來意外的驚喜。
兩人相視一笑。
林依靦腆地低下頭,說好的自由豪放,在秦水寒被冊封為太子後,還是私下向嬤嬤們學了一些禮節。
隻是還沒學成多少,那些嬤嬤就莫名其妙地被水寒趕走了。
她又瞄了秦水寒一眼,絕對是這家夥對自己的寵愛過了頭。
待南宮家的人走遠,林依像泄了氣的氣球,咕嚕一下葛優癱在太師椅上。
秦水寒心下一驚,立馬走到她身旁。
“依依,可是累了?”
她搖頭道:“不累不累。隻是那位南宮大人太威嚴,耗神呢。”
秦水寒微微蹙眉。
“依依,委屈了。下次不讓那老頑固入府。”
林依晃了晃腦袋,突然伸出雙臂。
“水寒,抱抱。”
碧月和冷芳悄悄退到門口,接下來是主子和太子妃的恩愛時辰。
隻是碧月有些不明白,再次回來後的林依,明顯比林府二小姐時豪放,都可以稱得上不羈。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將軍血脈!
冷芳有些走神,不知何時漸漸適應了林依的羞澀之詞。
為何彆人說出口隻覺傷風敗俗,而出自太子妃之口,竟然如此可愛?
秦水寒輕笑一聲,眼中滿是柔情蜜意。
他拉住林依的雙手,一把擁入懷中。
林依習慣性地閉上眼,深吸幾口空氣。
都是水寒的味道。
“水寒,南宮大人有些迂腐罷了,也不是什麼壞人。南宮箐和璃很好,他們家的人呀,還真參差不齊呢。”
秦水寒長長嗯了一聲,用參差不齊形容品格,似乎也沒有毛病。
“南宮飛固步自封,好在沒有野心——”
突然他頓聲不語,這些話,他並不想和林依說,朝堂之事徒增煩惱。
“水寒?”
秦水寒拍了拍她的後背。
“依依,不用理會南宮飛。至於南宮蓉,她沒有南宮箐和南宮璃真誠,你注意些便是。”
林依點點頭,轉而一想又有些好笑。
“水寒,男子漢大丈夫,還會八卦女子。”
秦水寒微微一愣,的確有些怪異,都是婦人之事,自己又何必介懷。
“依依,我是不想你——”
他腦海中閃過楚心懿的臉龐,不由緊緊抱住林依,沉聲道:“不想你被人傷害。”
林依心中觸動,自己的確曾經死在女子手下。
她不喜歡那種感覺,但立馬擠出一個笑容,不想讓秦水寒多想。
但想到下毒一事,她抬頭望著他。
“水寒,下毒之人,找到了嗎?”
秦水寒遲疑片刻,摸了摸她的臉。
“依依不用擔心,有眉目了。”
雖然這句是真話,但在林依耳中,還是變成了秦水寒對自己的安慰。
她又將頭埋在秦水寒的懷裡,久久不想動彈。
秦水寒隻能摸摸她的腦袋。
“依依,乖。”
“水寒,有些事不是我乖就有用的。”
“……”
“我也不想你受一點點傷,一點點都不可以,說好要白頭偕老的。”
秦水寒閉上眼,微微揚起嘴角,那便一鼓作氣,把下毒之人給揪出來。
兩人甜蜜了一會,林依也不再粘著他,便鬆開了手。
她掃到茶幾上的一個盒子,長長的木盒,難不成是武器?
“水寒,那是什麼?”
看著林依手指的盒子,秦水寒挑了挑眉。
這是一副王濛的真跡,象牙雕花軸,自己也有一副。
他想起裘老和自己的賭注,突然哼笑一聲。
雖然裘老打賭輸了,但區區王濛的字跡而已,送他便是。
“南宮飛送的一副字跡,剛好借花獻佛給裘老。”
林依好奇地打開盒子,果然裡麵是一幅卷軸。
打開畫軸,如同鬼畫符一般的字跡印入眼簾,她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