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在法治社會,而且還在網絡上有了曝光的前提下,弄死這個選項顯然不合理。
聽到右二說那孩子什麼都不肯說一直吵著要爸爸時,紀霆舟像聾了瞬間似的,直接忽視了這段話。
說句難聽的,關他屁事。
每個管他叫爸的人都想見他,那他還用活嗎。
知道他大概半點都不想知道那孩子的事兒,右二垂下眸點頭表示知道了。
想到那個蒼白瘦弱的小少年,右二眼裡泛著寒光。
其實他是不是紀霆舟兒子都不重要,不管是誰,他都不會讓對方威脅到紀念的地位。
“好疼……嗚嗚我好疼,爸爸為什麼不見我,我要見爸爸。”
少年肋骨斷了兩根卻還是掙脫著想要下床,嘴裡喚著爸爸,不管誰跟他說什麼都隻是這兩句。
醫生見這個漂亮孩子哭的這樣撕心裂肺,也有點心疼,他是被臨時叫過來的,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孩子家長呢?”
他看向身邊圍著的那群保鏢。
“他家長是誰,警察到了就知道了。”
右二的下屬冷冷的瞥一眼過來。
眼神似乎在說: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
...
紀霆舟回來的時候,紀念就在門口等著,眼見她爹進來了,她一下從蹲著的姿勢變成站著了。
“爸爸。”
她跑過去,看著已經換了套衣服的紀霆舟,盯著他眼裡的紅血絲看。
【都沒碰上就哭了嗎】
魏楊匆匆去訓人了,知了在,她一看便知道他大概是吐過。
知了心裡有些奇怪。
不至於。
紀霆舟潔癖是挺嚴重的,但也沒嚴重到這種地步。
紀霆舟著急上去洗澡,雖然已經在那邊清理過一遍,但還是覺得難受。
不過看到小孩在等她,還是停下腳步,垂眼看向那雙跟自己如出一轍,曾經是他前半生最厭惡顏色的眼睛。
“他不是。”
紀霆舟擰著眉毛,目光緊盯著紀念,不錯過她臉上的分毫表情。
似乎已經做好小孩會鬨的準備了。
但紀念沒有,她平靜的回視她爸,抓了一下他垂落的手:“我知道。”
這充滿篤定的三個字好似有魔力般,順著耳孔流進身體,一下堵住了身體裡那個不斷往外冒著惡心油膩黑水的窟窿。
“嗯……”
任由紀念抓了自己一會兒,紀霆舟才上去換了衣服。
紀念看向知了,後者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跟著上去了。
看著紀霆舟邁的極快的步伐,紀念眸中神色沉了下去。
紀霆舟愣怔的那一瞬,他看到了什麼?
警察親自來了趟紀家,傭人自覺的去上茶。
因為紀霆舟還沒下來,紀念負責了接待。
警察剛跟來送茶的傭人道完謝,見走進來一個小孩還愣了一下,脫口就想問一句‘你家大人呢’。
結果被旁邊的老警察一個眼神給製住了。
老警察十分熟稔的站起來笑著對紀念點點頭:“紀小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