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
還是把極其鋒利的刀。
紀念眼睜睜看著,剛碰上刀刃就斷掉的頭發,在心裡哇哦了一聲。
“不敢想象用它割痔瘡得有多好用。”
紀念滿意的曲起手指敲了敲寒光四射的刀刃。
負責送禮的警衛員臉上的笑:“………”
啊??????
於司令看向對麵的竹影屏風,鼻間一股令人安心的奇特熏香味讓他安定了不少。
他會來,還是家裡的夫人知道他做了什麼,擰著他耳朵把他說了一通。
說拜托人不是這麼拜托的,太沒有誠意了。
於是便親自過來談條件了。
“你想要什麼?”
紀霆舟走進來,沒了之前的偽裝,於司令仔細看了他的臉,真是意外的年輕,說他隻有二十歲都信。
聽到他的問話,紀霆舟不緊不慢的抿了口茶,這讓平時習慣快刀斬亂麻的於司令怎麼看他都不順眼,一股無名火就上來了。
直到快到爆發的邊緣了,紀霆舟這才擦拭了唇角,摩挲著手指上的翡翠扳指,對上他鷹隼般銳利的視線,迎頭直上道:“紀希。”
其實不用說,於司令也猜到了。
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香味沁進四肢百骸,讓他想起了來之前與夫人的談話。
“我不需要年輕的肉體,也不想活很久,隻要你一直陪著我,我們一起順從自然,健康平穩的老去,這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雙腿突然有了知覺的夫人,連同活力都一起回來了,他許久沒見過她不帶絲毫陰霾的笑容了。
於司令不舍得就這麼放棄穆修的實驗,但這是夫人的願望。
“好。”
“從今往後,紀希跟於家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了。
...
紀希看著自己的手機,一連許多天,沒人給他打過電話。
他不肯吃飯,確認不會餓死,也沒有管他。
“……媽媽。”
紀希嘟囔一聲,將到了時間自動暗下去的屏幕重新點開,執拗的一遍遍確認手機還有話費。
他堅信媽媽會聯係自己的。
媽媽不是想打給他,是有事情耽誤了。
還是因為事情沒辦好,媽媽生氣了。
畢竟不管怎麼樣,他還是給了紀霆舟三十瓶藥劑,拖累了進度。
“媽媽一定是生氣了……”
他神經質的咬著手指,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柳河!!柳河!!!”
他衝出去四處找著負責人的身影。
沒過多久,熟悉的身影出現,但看過來的表情卻帶著幾分怪異,可惜紀希太著急了,他沒有發現。
“柳河,去打聽一下紀家那邊的情況。”
見柳河一動不動,他氣的抄起一旁的花瓶砸了下去:“快去啊!”
紀霆舟必須得瘋,這是他答應媽媽的禮物,好孩子是要遵守約定的。
他不想再被關起來,冷冰冰的躺在培養倉裡。
“紀家的情況?”
“你想知道?”
柳河語調有些奇怪,但紀希顧不上這些,狠聲讓他快點去查。
邁過那一地碎片,柳河輕聲道:“可以啊……”
麵對惡意,紀希敏銳察覺到不對勁,但已經來不及了。
柳河眼疾手快一拳將他打暈了。
...
紀希再次醒來,目光所及白花花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