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無須小年輕是禦監司西廠一名行走太監,奉命暗中監察民情。
像他這樣的西廠行走有三百多個,分布在京城各個角落。
“廠公,歌滿樓花魁月影為了祭奠衛國公之子寧辰,今晚以“戰”為主題征集歌賦。
一名不知道哪裡來的小乞丐力壓眾秀才,得到月影花魁的認可。”
“哦?”廠公魏忠來了興趣,“你可把歌賦記下了?”
“記下了。”
“念來聽聽。”
“那小乞丐是唱出來的,卑職記不住腔調。
嗓音也沒人家的雄厚。”
“嗬嗬嗬……這到有趣,不僅會做歌賦,還精通音律。
你不用唱,吟誦出來就行。”
“是。”
行走太監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的把精忠報國念了一遍。
隻是到底不是完整的男人,再怎麼沉著嗓子聲音也有幾分陰柔。
“退下吧,下次彆拿腔作勢的念了,好好一首歌賦讓你糟蹋的不倫不類。”
行走太監滿麵羞愧,紮著腦袋後退離開。
翌日寅時,魏忠領著一幫太監宮女來到華清宮,伺候著大衍國萬歲爺衍和帝淨麵更衣。
在去議政殿的路上,魏忠垂首稟告道:“昨晚歌滿樓花魁遍邀京城秀才們,用百兩銀子做彩頭,給陣亡在戰場上的衛世子寧辰,以“戰”為題做歌賦。”
衍和帝回想起去年那場慘烈的戰役,雖然大衍國贏了,可也傷亡慘重。
先鋒將衛國公之子寧辰更是為此付出了生命。
“以戰為題?
膽子不小呀!
她這是想喚起我大衍男兒的血性嗎?
朕到要聽聽這些秀才們做出了什麼樣的歌賦!”
衍和帝繼位後,開始重文抑武,十多年過去了,大衍國男兒已經失了血性。
這雖然是衍和帝樂見其成的事情,可其中也暗藏隱患。
魏忠略顯尷尬道:“這事兒奇就奇在一個小乞丐最終拔得頭籌。
那些秀才們做的歌賦人家花魁一個也不喜歡。”
衍和帝猛然停下腳步,魏忠一個冷不防,腦袋狠狠磕在衍和帝身上,嚇得他趕緊跪下,告罪道:“老奴不是有意衝撞萬歲,請萬歲恕罪。”
衍和帝擺了擺手:“起來吧,朕無礙。
那小乞丐做的歌賦給朕念念。”
魏忠清了清嗓子,壓低嗓音念了一遍精忠報國。
衍和帝聽罷,頓時生出無限豪情,一臉的振奮激昂:“好一個“堂堂大衍要讓四方來賀”!
百兩銀子少了些,此歌賦值千金!
奇怪了,有如此豪情壯誌的人怎會淪為乞丐?
給朕查,給朕好好的查!
朕現在就要知道那小乞丐的真實身份!”
魏忠道:“昨個兒老奴已經差人去查了,隻是現在都沒有消息。”
“沒消息?”衍和帝眉頭一皺,“退朝後陪朕微服私訪,找不到那位小乞丐,朕絕不回來!”
遠在侍郎府的楚開心還在呼呼大睡,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一首蕩氣回腸的精忠報國就讓他受到了大衍國皇帝的重視。
日上三竿,楚開心一覺睡到自然醒,坐在床上剛伸了個懶腰,門外就傳來喧嘩聲:“大少爺、二少爺好!”
“狗東西,那麼大聲做什麼,嚇老子一跳!”
江召訕訕道:“聲音小了顯示不出我對兩位少爺的尊敬。”
楚業成指了指屋子:“那家夥沒搞事情吧?”
江召拉著長音道:“沒~有……小少爺安生的很,一直待在屋裡沒出來。”
“什麼小少爺,他就是個說變臉就變臉的狗東西!
咦……”
楚成傑盯著江召的臉好奇道:“你臉上的傷怎麼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