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後,為了能見到兒子,並奪回兒子的撫養權。
池魚答應了養母的要求,給孟氏集團做業務公關。
發現資方偷偷在她的酒杯裡下藥後,她在飯局上故意吃蝦引起皮膚過敏,以此為借口提前離開了包廂。
她剛僥幸逃脫,卻在拐角處,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具溫熱的男性胸膛。
池魚抬頭,對上一雙淬著寒星的眼眸。
男人氣質矜貴,正用方巾擦拭銀絲眼鏡,銀質袖扣在暗處泛著冷光。
時隔五年,在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偶遇帥氣又禁欲,還是自己兒子生父的初戀男友,她能不發愣嗎?
“還沒看夠?”
男人戴上眼鏡,波瀾不驚地看著這個五年前跟自己斷崖式分手的失聯前女友。
她亦如曾經,依舊美得令人窒息,也叫人挪不開眼。
隻不過,她此刻瓷白的頸項爬滿一片不正常的紅暈,從性感的鎖骨延至豐滿的事業線,如玫瑰那般紅得異常嬌魅。
宴會廳那邊傳來騷動。
“還愣著做什麼?去把那孟池魚給我抓回來!”
“是!”
資方後知後覺。
池魚聽見張總油膩的聲線在靠近。
“葉故淵,幫我!”身體比意識更快反應,她抓住男人的手,踮腳湊近他染著龍涎香氣息的耳畔,“我剛吃了蝦,過敏症發作需要送醫,不及時的話,你是知道的,我會死!”
葉故淵眸光微動,伸手攬住她發顫的腰肢。
“葉某的女伴突發急症,勞駕讓路。”
他脫下西裝裹住懷裡的美人。
保鏢立刻隔開追來的張總等人。
直到坐進勞斯萊斯幻影後座,池魚才發覺自己仍攥著男人的手不放。
而葉故淵抽回手的動作像在剝離陳年傷疤。
勞斯萊斯幻影碾過雨幕駛入臨湖高檔小區。
池魚望著車窗外倒退的湖景,心裡慌了神:“你的司機是不是……走錯路了?”
“你不是過敏嚴重會死麼?比起去醫院,上我家取藥更近。”葉故淵雲淡風輕地說。
下車後,她跟著他進了電梯。
電梯的鏡麵映出她蒼白的臉,米色長裙被雨水洇成深咖,像片枯萎的落葉貼在葉故淵阿瑪尼高定西裝上。
五年前的葉故淵,還是個窮大學生。
她可以嬌魅地掐著他的下巴喂拉菲,還可以任性地把拉菲潑在他洗得發白的襯衫上。
如今,他是財閥新貴,京圈權少。
她連他袖扣的價格都不敢細想。
電梯門緩緩打開,葉故淵率先邁出,池魚像是被抽去了脊梁,腳步虛浮地跟在他身後。
踏入那兩梯一戶寬敞明亮的大平層,奢華的氣息撲麵而來。
水晶吊燈灑下暖黃的光,與落地窗外的雨夜形成鮮明對比。
“你先坐會兒。”
葉故淵丟下這一句話,轉身走進臥室去拿藥。
池魚呆立在原地,目光掃過客廳裡每一件昂貴的擺件。
這些無不提醒著她與葉故淵如今巨大的差距。
她緩緩走到沙發旁坐下,雙手下意識地揪著裙擺,試圖將那濕嗒嗒的褶皺撫平,卻怎麼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