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臣微微垂眸,目光掃過孟婷手中的粥,又看向孟婷那殷切的臉龐,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太晚了,我累了,不想吃東西了。”
孟婷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舉著粥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尷尬與失落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看著孟易臣那冷漠的眼神,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結果欲言又止,心口堵得發慌。?
孟易臣沒有再看孟婷一眼,徑直朝著樓梯走去。
腳步聲在寂靜的彆墅內回蕩,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孟婷的心上。
孟婷望著孟易臣離去的背影,目光逐漸陰鷙。
如果,孟易臣死了,她是不是就是孟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了?
與此同時,葉故淵倚坐在飄窗上,望著遠處那片漆黑的大海,手裡把玩著法納斯藍鑽項鏈。
回想起孟易臣今晚對自己低聲下氣的樣子,他心情並未因此有所好轉。
這真的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他舉起法納斯藍鑽項鏈。
鑽石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幽藍冷光。
思緒被猛地拽回大學時光。
他和池魚也逃不過“大學情侶會偷偷在外租房同居”的命運。
每逢雙休,如若沒彆的事,他便會跟她在出租屋裡“雙修”。
池魚在性上總會握著全程的掌控權。
她喜歡坐在他上麵,將所有的歡愉往他嘴裡喂。
事後,池魚趴在蓬鬆的鵝絨被間,絲綢睡袍從肩頭滑落半截,露出凝脂般的蝴蝶骨。
她翹著腳翻動最新一期的珠寶雜誌。
被風吹起的紗簾擦過她小腿,在午後陽光裡蕩起碎金漣漪。
他從身後摟住她,吻還帶著餘溫烙在她發頂。
他手指纏繞著她散落的青絲,目光落在她翻開的雜誌頁——
整版鎏金印刷的法納斯藍鑽項鏈正棲息在墨色天鵝絨上,像暗夜星河裡墜落的藍月亮。
“我想……”池魚忽然支起手肘,濕潤的眼睛幾乎要撲進彩頁裡。
她指尖戳著那抹攝人心魄的幽藍,“這法納斯藍鑽項鏈的實物一定非常美!”
池魚轉身時睡袍領口又滑開幾寸,鎖骨隨著急促呼吸起伏,卻渾然不覺自己比鑽石更耀眼。
他用虎口托住她後頸,看她為顆石頭雀躍得睫毛亂顫,仿佛還是十八歲那個對著櫥窗驚歎的姑娘。
“這麼喜歡?”他拇指蹭過她鎖骨上剛剛做愛時留下的吻痕。
池魚立刻蜷進他懷裡,將雜誌舉到兩人鼻尖前:“你看這切割,像不像把整個地中海的星光都凍在冰裡?”
她興奮得尾音發顫,渾然不知自己正用最天真的姿態,點燃他眼底晦暗的占有欲。
把臉埋進她帶著汗意的頸窩,呼吸間都是鈴蘭沐浴露的甜香。
雜誌在她指間嘩啦作響。
而他在她看不見的角度,用目光將那條項鏈烙在記憶裡。
如今,這條項鏈,他到手了,心境卻好像沒有年少時那麼單純了。
他掏出手機,給嚴康發了條微信,要到了池魚的聯係方式後,不僅存了號碼,還鬼使神差地打了過去。
然而,電話打過去,卻沒人接聽。
這麼晚了,她大概是睡了。
殊不知,池魚洗完澡從衛生間裡出來,吹乾頭發後,才想起看手機。
看到葉故淵的未接來電,她還誤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她眯了眯眼睛,又看了一遍。
沒錯!
是半個小時之前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