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那晚,他醉得連路都走不穩,卻在扶住小魚兒肩膀的瞬間,嗅到了她身上獨有的鈴蘭花香。
“哥哥……你喝多了。”
小魚兒攙扶他上床時,緞麵睡裙擦過他滾燙的掌心。
他鬼使神差攥住那截纖細手腕,將人壓倒在床。
酒氣氤氳的視線裡,小魚兒顫動的睫毛像是被雨打濕的蝶。
唇色比家中彆墅花園裡,他親手為她種的薔薇還要嬌豔。
喉結重重滾動。
他的拇指還停在她耳後碎發間。
當年那個失控的吻最終落在她頸側。
唇齒間是鹹澀的淚,而此刻指腹下跳動的脈搏正與記憶重疊。
孟易臣忽然意識到車內空調溫度太高,後頸滲出細密的汗,蟄伏在脊椎末端的某種獸類正蠢蠢欲動。
“安全帶。“他突然鬆開手,金屬搭扣清脆的咬合聲打破寂靜。
車載香薰的古龍香,明明不刺激,卻突然變得很刺鼻。
後視鏡裡映出他繃緊的下頜線,“你餓不餓?”
池魚疑惑地轉頭。
其實,買房之前,他有帶她去吃過早餐的,再加之剛剛她還偷偷啃完一個饅頭,她現在是一點都不餓。
哥哥怎麼突然這麼問她?
難道是她偷吃饅頭的事情,被哥哥發現呢?
“我的意思是,搬完家,我們中午去哪兒吃?”孟易臣意識到自己問錯了話,連忙補充解釋。
興許是他“餓”了吧!
他已經二十八歲了。
為了小魚兒,他從未碰過其他女人。
池魚微微一笑:“搬完家,我們去吃日料,好久都沒吃過了。”
“好。”孟易臣點了下頭,接著發動車子的引擎,又著重強調了一件事,“對了,我給副卡開通了跟主卡一樣的權限,密碼是你的生日,裡麵的錢,你可以自由支配,我不會乾預。”
陽光斜斜地切過他的側臉,將瞳孔深處翻湧的暗色妥帖藏進車窗的反光裡。
隻有他搭在方向盤的手背上,淡青血管正隨著心跳突突跳動,像封印著某種即將破土而出的東西。
聞言,池魚的心裡是暖的。
她和哥哥之間的關係,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到了新家,孟易臣讓池魚先選房間。
池魚鬼使神差地選了與葉故淵僅僅隻隔了一層樓板的臥室。
葉故淵住頂樓大平層,他們則住在他的樓下。
全屋采光,非常通亮。
這棟高樓,兩梯一戶,其中一梯還是觀光電梯,除了可以看到觀賞湖,還可以俯瞰整片“皇城”的美景,是整個小區的“樓王”棟。
孟易臣見她選好後,便幫她把行李搬了進去。
這間臥室很大,一麵有落地飄窗麵朝人工湖泊,鄰側一麵還有露台,戶外景色一覽無餘。
收拾完,她才發現自己的包包忘車上了,便跟孟易臣要了車鑰匙,自己下去拿。
孟易臣則選了她隔壁的房間作為自己的臥室,然後給助理打電話,讓助理幫他去孟家彆墅搬行李過來。
池魚拎著包從地下車庫出來後,特意繞道去乘坐觀光電梯,想看看外麵的美景。
進了電梯後,她伸手按上行鍵,金屬門框倒映出她微揚的嘴角。
她今天心情很好!
而後,她轉身,走到玻璃前,雙手撐在欄杆上,眺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