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麵,比老朱搞自己的場麵大太多,而且唾沫星子亂濺,都快噴到鄭雄的臉上了。
鄭雄偶爾抹抹臉龐,但是絲毫沒有還嘴的意思,有一種不動如山的感覺。
隨著一聲聲附議的話語傳來,鄭雄即將迎來最終的審判。
老朱看著鄭雄不動如山,有些無語,又有些憋屈。
這個裁判當的,有點索然無味。
你說錯話沒事,隻要你能講出來點道理,咱也能挺你,結果就這,想給你說話都不行。
而且預料中想要借著抓賭這麼一件事,看看有什麼人會來跳,也被突如其來的刑部給攪黃了。
鄭雄還不是太占理。
所有人都揪著這麼一件事不放,讓老朱有力沒處使,事情脫離掌控這也是老朱憋屈的原因。
「鄭雄,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是不是其中有什麼原因讓你難辦?這些你都可以說出來,朕聽從建議,會酌情考慮的。」
不尊上令不是難辦的理由,明晃晃的暗示,就差對著鄭雄明說,隻要理由合理,咱都挺你。
老朱的拳拳之意,終歸是錯付了,鄭雄沒有說自己的難處,而是對著老朱說道。
「回陛下,微臣沒有難處。」
「不過卻是有話說,刑部來府衙,說其掌管刑獄,訴訟,這件案子牽扯極大,要交由刑部處理。」
「微臣隻覺得其要麼居心不良,見其中利益太大,想要從中漁利,才會不要臉皮。」
說到這裡,有點戳到了刑部尚書的痛點,連忙怒斥道。
「胡說,我刑部如何從中漁利,隻要是贓款,都得充公歸於戶部。本官是看你府衙事務繁多,牽扯其中者眾,怕你們弄不過來,才想要接管其中,怎麼會貪圖其中的錢財?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眼中隻有金銀這等肮臟阿肚之物。」
不經意的一句話讓老朱的眼角一抽。
而鄭雄卻是沿著刑部尚書的話語說道。
「尚書大人不要著急,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等到尚書大人離開,卻是有些想通了。」
「這麼多人牽扯其中,若是按尋常來辦,恐要耗時日久,期間還要管著他們的食宿,有些得不償失。」
「刑部為我府衙分憂,當是一件好事。」
「等我想到其中的關鍵,已經遲了,您已經被氣走。」
「不過這畢竟是府衙的事,若是再找刑部求助,我也開不了這個口。」
刑部尚書聞言到此,有些欣慰的道。
「今日你不聽調派暫且不說,府衙能認識到刑部的良苦用心,那本官也不是因私廢公之人,隻要你認罰,承認自己的錯誤,那麼刑部能接手還是會接手的。」
嗬嗬,鄭雄心裡冷笑,嘴上順著刑部尚書的話語繼續說道。
「尚書大人高風亮節,說的是極。話雖如此,下官卻是不能不要麵皮。」
「轉念一想,畢竟是府衙做出的錯事,怎麼還能麻煩刑部呢?」
「錯了就得認罰,挨打就得立正,儘力補救,最後若還是不成,那就隻能求助大人的刑部,能夠施之援手了。」
說到這裡,刑部尚書沒有當回事,涉及到近萬人的事務可沒這麼容易解決,肯定要耗時日久。
現在鄭雄這麼說,刑部尚書反而有些期待,想看看鄭雄到時候的求助姿態,心裡還有點小爽,不過卻是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們府衙這些人,又不是咱們刑部這些專司此職可以比擬的,簡直是胡鬨,徒增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