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罪行,千刀萬剮不足以平民憤。”
“說吧!你是受何人指示的?所得的錢財又放在哪裡?一切如實交代,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聽到這話,首領搖頭道。
“不知,襲殺一個侯爵,可是重罪,雇主又怎麼可能會說,前來和我商談之人我倒是知道長相,可以說與你聽。”
“至於錢財,你就彆想了,似我這等刀口舔血之人怎能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早已將之留給了我的後人,足夠他衣食無憂,平平安安長大成人了。”
“這個,你就是再怎麼折磨我我也不會說的。”
裘四五冷然一笑道。
“你也有後人啊!你在屠村之前,可曾想過彆人的性命,彆人的後代。”
“你現在老實交代,我或許還能網開一麵,不會趕儘殺絕,但是要是被我查出來,那麼下場可就不好說了。”
“凡事有跡可循,你準備的再怎麼充分,也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不露。”
“抓了這麼多人,總有一兩個知道情況的,說與不說,你考慮清楚。”
這段滿含威脅的話語,列舉出的可能,讓首領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變化。
雖然自己能夠肯定沒人知曉,但是沒有絕對的事,這麼多人有人知道點情況,是很有可能的。
仔細想想,還真有幾人能夠知道點真相,自己外出的時候也帶過人過去。
凡事就怕萬一,在這個重傳承的年代,萬一被抓,可就一點希望都沒了,這情勢由不得首領不慎重。
考慮了很久,首領方才認命,頹喪的說道。
“我說了,你能放過他們嗎?”
裘四五沒回答,卻是反問了一句。
“你還有的選嗎?說了還有一線生機,不說,等待他們的隻有死路一條,不過我可以儘量保全他們,隻要你坦白,我會如實上報的。”
“好,希望大人能夠記住今日所說,不然縱然是死,變成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明明沒有本錢,還是習慣性的放著狠話,狠話說完,首領便一五一十的將錢財去處說明。
“寨子裡有五千貫,其餘的在湖廣境內麻城縣中,其中一半置辦了產業,還有一半沒有動用,想必還在。”
高回報高風險,首領也有感覺,做出了部署。
不過老朱釣魚執法,已經注定了結果。
一頭鑽進來的首領隻能老實交代。
裘四五得了大致的情報,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錢財是意外之喜,功勞才是大頭。
接下來便是順藤摸瓜,找出幕後之人。
之後,裘四五格外賣力,將抓到之人審問了個遍,爭取發現更多的線索。
隻是真正的幕後之人很警覺,知道的人不多,還不如首領交代的詳細。
而首領保護的後代不出意外,果然有人知曉,也從中確定了首領所說真偽。
情況了解的差不多,天色也早已黑了。
天色已晚,裘四五安排人向著外界傳遞消息,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回信傳來,裘四五急忙進行安排。
為了不引起鄭雄的恐慌,能夠更好的釣魚,並沒有將過程透漏的意思。
暗中保護鄭雄的這一支的人馬也沒有想要出現在明麵。
所以,當鄭雄一家還在山中小路艱難跋涉的時候,迎麵便碰到了一行來人。
中間的幾人身有殘疾,被幾個壯漢背著,在一人的帶領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