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可望不可及,令人向往。
本來,這些妹子的未來一眼就可以望到頭,能夠在教坊司終老都算好的了。
絕大多數充入十六樓的妹子青春基本上都得留在這,為之奉獻自己的一生。
想想都令人絕望。
現在鄭雄給出的保證,這一絲希望可以說沒人能夠再淡然處之。
可以預見的未來,為了這點點希望,妹子肯定會為之付出一切,在所不辭。
這不,鄭雄的措施,員工的積極性不就提高了嗎!
「這個標準,可以說是贖身,或者說她們能夠創造出多大價值,能夠給教坊司帶來多少收益,還需要你們給本侯弄出一個具體的範圍,所以你們現在能想到多少,可以說出來,本侯需要你們的意見。」
今朝還沒有能夠贖身的例子,光是脫離戶籍就不行,所以隻能參考前朝。
當然鄭雄也有後世的經驗參考。
秦淮八豔的董小宛贖身花了三千兩,那是白銀大量流入的時間節點,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杜十娘怒沉百寶箱》中,李公子想為杜十娘贖身,那老鴇媽媽要價:「若是彆人,千把銀子也討了。可憐那窮漢出不起,隻要他三百兩,我自取討個粉頭替代。隻一件,須是三日內交付與我,左手交銀,右手交人。」
《賣油郎獨占花魁》中,花魁莘瑤琴想贖身,請人與老鴇九媽說和,九媽說道:「妹子,你是明理的人。我們這行戶中,隻有賤買,那有賤賣?況且美兒數年盛名滿臨安,誰不知他是花魁娘子!難道三百四百,就容他走動?少不得要她千金。」
《玉堂春落難逢夫》中,玉堂春贖身之時,老鴇交付一張贖身文書,上麵寫道:「有南京公子王順卿,與女相愛,淮得過銀二萬兩,憑眾議作贖身財劄。今後聽憑玉堂春嫁人,並與本戶無乾。立此為照。」
幾百,幾千,上萬兩都有人送。
鄭雄的心裡早有答案,而管事的和老鴇子說出的也有一定價值,所以鄭雄還是用著商量的語氣。
「有的普通,有的過於驚豔,所以這贖身的錢財相差也很大。」
「咱們這的,大部分都是教坊司出身,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隻能算作立身之本,贖身的價格應當以普通地方的頭牌來進行計算,所以小的認為以千兩為準,上下浮動較為妥當。」
「杜管事說的差不多,一千兩這個數字很嚴謹,與小的算出來的大差不差,但是侯爺隻準賣藝,若是沒人為其贖身的話,有些人隻怕很難湊齊啊!」
這些人還真就對著這個問題談論起來,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鄭雄等眾人說完以後,便一言而決道。
「好,就按這個數字來吧!不過贖身歸贖身,你們說錢難湊齊是小事,本侯爺這裡並不打算做買賣人口的勾當。」
「所有的一切還是看她們所創造的價值來判定,她們也當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未來,你們說贖身需要一千兩,那麼本侯就給個上限。」
「每個妹子隻要為樓裡創造一萬兩的收益,就可以申請贖身。」
「也可以直接算作抽成,每帶來十兩的收益她們一兩的提成,至於怎麼結算可以靈活操作。」
「每天算抽成,或者記在賬上都行。」
「具體怎麼算看她們的意思。」
「咱們隻管記賬就行,這樣一弄,她們不用因為感激而獻身,可以自由挑選未來,人人都有機會抱得美人歸,也不用將她們的希望寄托在那麼一兩個人的身上。」
一萬兩的數字,看上去就很多,希望也越發的渺小。
不過總有希望不是,日子總歸有奔頭。
「至於十六樓,以後主營的就是茶水,其他的可以你們可以準備些其他東西輔助,你們可以弄一些花等等物件,明碼標價,將其售出,可以當做禮物贈送,每賣出一杯茶水,或者每賣出一份禮物,姑娘們就多一分脫離的機會,這個要當成噱頭來做。」